蘇盈盈每每遇到慕容雲,心裏是說不出的不自在,她並不知這份不自在究竟來源於何處,慕容雲性子溫良,待人和善,與之結交之人無不稱其為齊賢王,可即便如此,她想到了即墨寒與她說過關於慕容雲的結局,她每每想起,總是心驚膽戰。
“福晉就這般怕見到本王?”
蘇盈盈抬眸,麵露笑喜,“怎麼會,隻是不知是何人給齊王下了請柬,讓齊王這般忙中抽空前來捧場。”
慕容雲溫和而道:“是琳琅郡主請本王而來,本王正巧也想看看福晉派人打理的珠寶鋪子究竟有何不同。”
“叔父安好。”這時琳琅前來給慕容雲請安。
“郡主不必這般多禮,你是皇上欽封的郡主,論禮數,你我之間多是親疏關係,少則禮儀之往。”
“再怎麼說,叔父都是琳琅的長輩。”
琳琅拉過蘇盈盈的手,柔聲說道:“皇嫂,齊王是我請來的,因著金玉軒容掌櫃的關係,齊王想與皇嫂談筆生意。”
蘇盈盈苦笑,“我知道了郡主,今日你也勞累久了,便讓阿玲扶你回府歇息吧,過幾個時辰,我再去你府裏一坐。”
“好,那琳琅先告辭了。”
琳琅福身離開,慕容雲則由著長興跟隨,與蘇盈盈去了會客堂一敘。
會客堂被布置得古樸典雅,與方才三個珠寶屋子風格竟是南轅北轍,在一座府邸修葺能成多種不同風格,足以見得設計之人的玲瓏心思。
瞧著桌上擱著的茶點,慕容雲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果茶,說道:“今日來確實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隻不過並非珠寶上的生意,而是玉器。”
“玉器?”蘇盈盈不明覺厲。
“正是。”
會客堂隻有蘇盈盈和慕容雲二人,因而慕容雲並未尊稱蘇盈盈為福晉,反而直呼其閨名,蘇盈盈一時有些為難,可卻聽得慕容雲繼續說道:“容軒雖是我的人,但他有意與你合作,我也不會阻攔,這次這批玉器是從西域托運而來,成色不錯,若是得以雕琢定可以賣上極好的價錢。”
“王爺的意思是要將這批玉器放於我的珠寶鋪子,與首飾一同售賣?”
慕容雲微微點頭,隨後意味深長道:“你不必急著給我回話,待這批玉器你過目後,再行商議,不過我相信,你會與我談妥這筆生意的。”
“如何見得?”
“因為以你蘇盈盈的性子不會白白錯失這個機會。”
蘇盈盈沉吟片刻,隨後問道:“阿湄可曾給你寫過信?”
慕容雲驀地一怔,失笑而道:“即便是寄了信那又如何,她終歸該斷了這個念想,尋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那王爺為何不放下心中執念?”
慕容雲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悲涼,隨後轉瞬即逝,“放下,終歸是不易的。”
正躊躇間,但見阿喜前來稟告,“福晉,金玉軒的容掌櫃來了,還帶了一些玉器,福晉可要移步前去瞧瞧?”
“倒是來得及時,福晉,與本王一道去看看吧,想來容掌櫃也是剛剛接到玉器。”
蘇盈盈與慕容雲去了側閣,見了二人,容軒忙行了一禮,隨後將一塊玉石交給蘇盈盈看了看,蘇盈盈並不是精通玉器珠寶之人,但她自現代也是經手過不少首飾,首飾店也是連鎖了不少,這塊玉石顯然並未經過任何雕琢,卻是頗為剔透,她不由心頭微動,“確實質地上乘,可如若用來擺放,需得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