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和柳長胤聽聞即墨寒被刺一事,忙火速趕往臨南城和親王府診病,一入王府,蘇簡便瞧見了心急如焚的蘇盈盈,安撫之餘,他忙與柳長胤詢問了陳伯仲病症,自知已無法醫治,他頓時心下一沉。
直到診過脈後,蘇簡方才歎了口氣,衝柳長胤搖了搖頭,“和親王此次怕是難以醫治了。”
蘇盈盈聽得這番交談,不顧一切衝進了屋裏,拉起即墨寒微涼的手,柔聲而道:“王爺,您且睜開眼睛瞧瞧妾身,妾身會一直守在您身邊。”
“這事暫且不要告知夫人,夫人身子本弱,怕也經不住這般消息。”柳長胤囑咐蘇簡。
蘇簡雖心情沉重,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即墨雍成聽聞此次布局乃是慕容雲一手策劃,在正廳震怒,下令追捕慕容雲入獄,待今日之後再行審判。
青湄跌跌撞撞進了和親王府,瞧著全府上下皆是愁眉苦臉,頓時癱坐在地,幸得一眾婢子扶著,她方才進了正廳與即墨雍成謝罪,“微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你,何罪之有啊。”即墨雍成重重歎了口氣。
“如若不是微臣提議皇上收回齊王的兵權,他也不會這般出此下策,和親王也不會重傷,這一切罪責,微臣願一力承擔,還請皇上放過……齊王。”
“糊塗。”
即墨雍成聽得青湄提及放過慕容雲一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朕原以為齊王盛名賢良,殊不知內心如此肮髒,竟生出這般弑君奪位的念頭,當真該殺!”
盡管青湄一力求情,可即墨雍成金口玉言,已然下令徹查此事,想來再無求情的餘地,青湄伏地忽而問道:“可否容微臣看看那毒箭的毒?”
即墨雍成原本愁眉不展,聽得青湄這般問,忙道:“你可是有醫治之策?”
“微臣乃是南疆巫靈族人,尋常太醫解不了的毒,微臣可以一試。”
待青湄查驗過毒箭的毒後,失笑道:“齊王當真是這般絕情,這箭上之毒乃是混了各種奇毒調製而成,如若身子承受不住,可當場斃命,如今和平王吊著一口氣,也算是命大。”
青湄伏地而跪,“皇上,如若您信的過微臣,且交由微臣來醫治,不出三天,微臣必保和親王無恙,隻是還請皇上能夠從輕發落齊王。”
蘇盈盈守在即墨寒身旁,聽得青湄有醫治之策,忙問道:“是何醫治之策?”
“以毒攻毒,方可活命。”
蘇簡忙搖頭,“我與柳太醫也想過此策,但絕對不可,既然和親王體內已有奇毒,再以毒攻毒難免會留下遺毒,這樣便更會加速和親王毒入五髒六腑。”
青湄微微一笑,“那是雲淵的救治方法,蘇醫者可借一步說話?”
蘇簡雖心有疑惑,可應得即墨雍成的允準,便與青湄私下交談,青湄從腰間取下一枚精致的同心結,苦笑道:“實不相瞞,如今救治和親王的唯一方法,便是以我心頭之血灌於和平王,我乃是巫靈族人,體內多是以毒相製,唯有我心頭最毒之血,方可克製和平王體內的毒,這也是我懇請蘇醫者的地方,煩請蘇醫者務必要對任何人守口如瓶,尤其是和親王府。”
“青主兒,您瘋了,您是南疆首領,如若您過身,讓您的族民該如何,更何況微臣乃是醫者,斷然不會做一命換一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