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瞧著天放晴,即墨寒便帶著蘇盈盈去泛舟,小舟安置了一張木桌和兩個板凳,桌上方了一壺清酒,許是許久不曾散心,蘇盈盈心情頗好,環顧四周,隻覺得雨後清新,神清氣爽。
“今日攜夫人出行,也是想著許久未出遠門,帶你出了臨南城,去外鎮水鄉逛上一逛。”
即墨寒緊緊牽住蘇盈盈的手說著話,蘇盈盈瞧著這小舟外的景色,問道:“聽聞臨南城外有一座水鄉之鎮,名為傍水鎮,不知夫君可是帶我前去那裏?”
“正是,我大病初愈,你也身子好轉,泛舟而行,最為合適。”
即墨寒看了一眼一旁候著的友安,說道:“友安,把備好的吃的拿來。”
友安則端上一盤珍珠糯米圓子擱在了桌上,蘇盈盈瞧著這圓子,頓時會意,坐了下來,夾起圓子一口咬了下去,除了米粒的軟香勁道和肉質的細膩外,還咀嚼到了橙皮絲兒的酸甜可口,這一絲絲的酸,恰如其分地刺激著味蕾,旁人吃著更為爽口。
“這珍珠糯米圓子倒是做出了精髓,可是天字居長痕的手藝?”
即墨寒含笑,“不錯,今兒個聽聞我們要出行,長痕特意做了這碟吃的給我們,這圓子壓餓,想來到了傍水鎮,我們也不會覺得餓了。”
今日即墨寒和蘇盈盈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衫,與尋常夫妻無疑,隨行之人也隻帶了友安和白芷,友安劃船,白芷則小舟外觀望狀況,很快便抵達了傍水鎮。
“這傍水鎮的百姓,尋常時候出門多是駕以小舟,我們臨南城中大多以馬車出行,而這裏多是以小舟出行。”
瞧著多條水路分行,蘇盈盈忽而覺得自己仿若置身現代的南方城市,多是水路而行。
輕歌曼妙,來往小舟多是一對夫婦,婦人歌喉婉轉,令人沉醉。
“聽聞,這傍水鎮有一家風月樓,那裏的頭牌從不賣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多少達官貴人為了一睹這頭牌的風采,不惜斥重金打賞這風月樓。”友安邊劃船邊道。
蘇盈盈倒是來了興致,“不如我們一道前去這風月樓瞧一瞧?”
即墨寒勾唇,“風月樓是男子所去的地方,你一個女子如何去得?”
“先前做生意我不也是女扮男裝嘛,這會更難不倒我了。”蘇盈盈狡黠一笑。
友安卻打趣道:“夫人,您就不擔心老爺去了看上了那頭牌?”
即墨寒轉身狠狠刮了一眼友安,友安頓時驚道:“夫人,您瞧,奴還未說什麼,老爺就這般氣惱於奴。”
“當真是我慣的你無法無天了。”
蘇盈盈瞧著這主仆二人拌嘴頗為有趣,笑道:“我倒真不怕你家老爺看上那頭牌,既然來了傍水鎮,便一定要去風月樓瞧瞧,說不定還有什麼生意可做。”
“夫人到真是走到哪裏都不忙了生意之本。”
等四人上了岸,將船隻交給了擺渡之人看管,蘇盈盈便尋了一個繡閣裁製了一衫衣裳,待她出來,已然是一副公子裝扮,對著即墨寒拱手而道:“即墨兄。”
即墨寒瞧著蘇盈盈這裝扮,唇紅齒白,一股清秀之氣迎麵而來,頓時蹙眉,“友安,白芷,你們且來瞧瞧,夫人這身裝扮是否太過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