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找?項鼎已經猜到是誰,當初天虛洞時,秋家始祖已經說過,要麼不做,要做就必須一心一意,除了歎口氣外,項鼎想不出其他的避免方法,隻能跟隨邱天仇和秦美,來到了大堂,這裏有人要見他。
世間最悲哀的事情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以及上輩基業拱手讓人,不過四十出頭的秋尚月倒是兩件事情都占全了,如果說秋楓的死給他的打擊,那麼膝下無子就是絕望了。
看著走進大堂的項鼎,他隻是和善的笑了笑:“請坐吧。”
避退左右,喝了口茶水的秋尚月麵色稍微好了一點,繼續道:“本不想如此早見你,隻是有些事必須你出手才能行。”
聽出了弦外之音,項鼎拱手道:“伯父有話直說,秋家能夠容納我,以屬萬幸,有什麼犬馬之勞,敬請吩咐,我項鼎不能保證馬到成功,也要竭盡全力,以求望全。”
“哈哈,霜兒果然沒有看錯人。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看這個。”白色的信紙上寫著楓字,滄浪般的氣息傳出,貌似有一人站立在你麵前。
“是我兒的氣息,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我知道你的故事,隻要你答應,我可以保證,在我有生之年,你如果和天地教開戰,秋家會成為你第一支柱。”秋尚月正值壯年時刻,本來應該是勵精圖治,以求發展的黃金階段,卻不知為何總感覺精氣不足,疲倦不堪,明眼人一看,分明是中毒不淺的征兆。
拿著信封,項鼎微笑道:“既然伯父這樣說,我沒有拒接的理由。”
“多謝,多謝。”秋尚月笑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身心愉快過了。最近的一次,可能還是三年前吧。
離開金龍山巔峰,秋家主殿後,站立在山頂之上,俯視這座白帝城時,項鼎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城池真的是屬於秋家嗎?那被萬界之上保護的獨善其身的白帝城嗎?難道不是早已傷痕累累,千瘡百孔了嗎?
揮了揮衣袖,他知道自己帶不走任何塵埃,輕輕的開啟塵封的信件,走上了另一條征途。
‘爹孩兒不孝,讓你多有勞累,三年時間,有家不得歸,痛心之餘,隻能穩紮穩打修煉,所幸的是,我已突破衝魂中期,試煉大會之際,如若能夠成功走上當年你所走過的道路,我定會創出一番天地,重會秋家。徐家之仇,我秋楓定要以牙還牙,以血換血。’讀完信後,即可燒毀在山頂,項鼎腦海中閃現出了關於秋尚月的一切。
並未成為現在一言九鼎的秋家族長之時,秋尚月曾經是天地教一名核心弟子,而它坐在的主峰就是此刻人丁凋零的武夷峰,所學戰技,如今已經成為秋家鎮宅之寶,這種漂亮額移花接木,在當時引起了渲染大波,有人說他是不忠不孝之輩,有人說欺君罔上,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他地位依舊穩若泰山,二十年過去,她依舊還活著。
“這小子人不大,心氣倒不小,天地教的功法是那麼容易學的嗎?”抵斥了一句,項鼎慢慢下山,來的時候一步千裏,下去隻能腳踏實地。
迎麵走來當日的手下敗將,如今生龍活虎的徐恒,項鼎抬抬頭,眼簾都不抬一下,一步不走進兩人,本來不欲生事,卻不想被一人給攔住了:“徐盛公子,有何貴幹? ”
自從那日被項鼎的氣淩百態的氣勢所威懾後,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徐家二公子,在父親的威逼之下,倒也有了三分膽氣,麵對項鼎迎麵走來,不知道背後何人下手,反正此刻他嘰嘰歪歪的正在說著:“誰踢我?誰踢我?”
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項鼎說道:“看來你的仇人不少,想要借我的手給你教訓,你說我滿足還是抵斥呢?”
不懷好意的笑意出現在項鼎臉上,根本不現實十七八歲少年發出的微笑,像是老謀深算的帝軍所持有的笑容。
徐盛哪裏敢久留,連忙讓開了道路,朝著背後吐了口水,躲到了一邊去了。
看到自己親弟弟如此快敗下陣來,暗地裏隻能歎氣的徐恒隻能親自上:“項鼎,難道你認為下山之後,就進入天地教嗎?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哼,天地教不能收留你,要麼上山挑戰,要麼看見親人離你而去。”
項鼎抬起的腳步留在半空,回頭看了眼正對自己側頭的徐恒,嚴肅的表情帶著不適宜的笑容,說道:“你確定你有這個實力?動他?你有什麼資格?”
一直帶著笑容,背著的雙手卻始終緊握三寸人間的徐恒,開懷大笑:“我是沒有,身為你的手下敗將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但如果徐家和武夷峰加起來,我想就是你應該掂量掂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