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這句話成為了他的口頭禪,想要改過來都沒有辦法了。
秋天的月亮總是帶著給人涼爽的目的,隻是往往帶來的是綿綿不絕的秋雨,在十二點之後這種感覺更加的濃烈起來,達到了極點,許多人由於悶熱的氣息,隻能到院子中揮灑過去,項鼎沒有這種感覺,卻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經,似乎他忽略什麼重大的問題,他看看向已經熟睡在周圍或樹丫,或山洞,或席地而臥的幾個人, 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影依舊存在,他失去了天玄老頭之後,那種隱隱約約的失落感,在此刻顯露無疑。
他這是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看來,你還真是不可獲取的東西呀。我都離不開你了。”他嘲諷自己的不堪,而後強行陷入修煉之中,隻是內心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不是他能夠避免過去的。
由此,他隻能再次陷入星海之中。
那道由魂力構造而成的魂靈已經基本完成, 栩栩如生,有鼻子有眼, 簡直就是另外一個自己,不過不曾具有神識,按道理來說,在天奇石幫助下,他能夠突破衝魂,達到萬界境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卡死在頂峰, 似乎有一道無形中的枷鎖死死的困住了頭顱的部分,不能讓他突破,這是他非常憤怒,卻無可奈何。
天奇石閃爍著微光,在黑夜中顯示出他的獨一無二。
長時間沉浸他星海之中,讓他的額頭涔出了細汗,眉頭起來,似乎昭示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一分一秒的積蓄力量,他有預感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經過這段時間得努力,以及不久前的大戰後,他即將進入突破到神秘的另一端修為了。
衝魂之上,萬界。
事情來得非常快速,一切看上去很是平常,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突破。
就在最為關鍵的時刻,一股讓他窒息的感覺從腦海中彙聚而起,瞬間灌滿了胸膛,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臉漲的鮮紅,如同豬肝般, 汗如雨下,似乎來到了懸崖邊,跳躍而下。
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後,項鼎果斷放棄了修煉,就在他有了這個心思之後,那種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了不少,而後慢慢恢複平靜模樣,直到完全放棄後,他恢複到了正常水平。
手慢慢放了下來,心神逐漸恢複平靜,但腦海卻始終閃現出剛才那種要命的感覺,正是太過於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自問自答, 卻沒有答案。
隻是胸口天奇石一直閃爍著微光吸收四周的魂力為己用。
因為有了它的存在,他的在雜靈體質,才能達到如今的精純。
一個時辰後,項鼎明顯感覺自己的魂力又精深了不少,這全部有賴於天奇石的神秘作用,這顆主神信物,不知道還有多少他不曾知道的事情,這可能要等萬界後才能知曉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獨步天下,揮斥方遒的時候了。
他的那些老朋友會支持他的, 肯定會,一個不少。他對自己說道。
一步步的考經最後的目標,父親的聲音在他心目中越來越洪亮,越來越清晰,是的,他就是他航遊的指南針, 燈塔般的存在。
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他對自己說道。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收回心神後,果然發現那種驚悸的感覺消失不少。
項鼎說道:“果然如此,應該就是天辰大陸禁錮的問題,讓他有了驚悸,究竟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本來要突破的,卻不能突破,被死死的要挾著,原地踏步,正是詭異呀。”
這件事情不隻是他,每一個衝魂後期的修士都有這種感覺,按道理可必須突破到衝魂之上的,可就是不能完成,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胸口插了一把鋒利無比刀一樣, 一旦有了什麼心思,刀口就會來到你的胸膛,讓你呼吸不了,要麼選擇退出修煉,要麼直接死亡,這就是衝魂後期的悲哀。
永遠不能突破。
項鼎算是徹徹底底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亡的威脅, 這就好像自己殺自己,根本不可能實現,但就是不願意放棄。
一晚上的時間項鼎都在思考那股神秘的氣息,可就是不能弄明白,直到天際魚白後,他才微微歎息道:“下一次,下一次我肯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然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站起身來,來到了山峰口,看下下深不見底,衝上來一股涼悠悠的氣息的湖麵,竟直接跳躍而下,沒有絲毫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