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張秀才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他前幾年生了大病,向劉智借了高利貸,利滾利,越來越還不起,前些日子,劉智就拉了他的女兒去抵債,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抬進劉智府裏第二天就尋了死。張秀才也活不下去了,跳了井。好好一家人,家破人亡。”
“劉智這個畜生!真是豬狗不如!”慕容飛燕本來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聽到這麼讓人憤慨的事情就忍不住了,啪一下拿出配劍拍在了桌子上,嚇了眾人一跳。
“誒呦,哪裏來的俠女?”劉智的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大搖大擺的走上了三樓。
“劉智!強搶民女,你可知罪!”看到劉智,李悠樂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對著劉智大喝道。
“知罪?真可笑,我們家即使王法,難道我還能犯了王法不成?”
“這話一出,那些書生們都忍不住了,紛紛起立,聲討起了劉智。
“你們這些人好沒有道理。張秀才欠了我的錢在先,我已經寬限了他足足兩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還不起債,難道是我的錯?當年如果不是我借了錢給他,兩年前他就活活病死了。現在我的錢他也沒還,我用我的錢讓他多活了兩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劉智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搖著扇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就算是張秀才欠了你的錢,難道你就能逼死他的女兒嗎?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你侵占了,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那個青衣的書生義憤填膺的說道。
“李秀才,你被激動,我知道你和那個張翠翠有幾分情誼在,但是這幾分情誼值什麼呢?還沒有十兩白銀值錢。如果你的情誼真的值錢,怎麼不替那個張秀才還錢呢?我劉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非要張翠翠那個沒長開的女人?”劉智冷笑了一下,毫不留情的說道。
“劉智,你不要血口噴人!”李秀才的眼睛都紅了。他和張翠翠不過是兄妹之情,絕對沒有劉智說的那般齷齪!
更何況,他如果有十兩白銀,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張秀秀邁入那個火坑?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們自己心裏明白。當初張秀才病的要死的時候,你們誰又送錢送藥了?他是靠著我的錢才活了下來,現在你們倒好,一個個要聲討我,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張秀才家窮的沒米開鍋。張秀秀跟了我雖說不過是一個小妾,沒名沒分,但是難道我還會虧待了她?吃什麼喝什麼沒有?”劉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繼續說道。
“尋死覓活是她自己的事兒,我可沒逼她。想死?進府之前怎麼不死?不就是想讓我看在她死了的份上饒過她爹麼?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真可笑,她爹可不是我逼死的,自己死的。我什麼都沒幹,這一家兩口上這杆子去投胎,哼。”
李悠樂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劉智這一通狗屁理論,但是暴風雨來臨前都是平靜的。歐陽俊皓已經感受到了李悠樂情緒的波動。慕容飛燕也是。
但是他們都沒有阻止李悠樂。畢竟他們自己也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個劉智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那些書生也非常的生氣,他們聚集在此,本來就是要討伐劉智的,現在聽到他強詞奪理的這段話,更加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劉智!你不要狡辯了。如果不是你強行抬了張秀秀進府,她怎麼可能尋了短見!若不是怕你牽連她的老父親,她又怎麼可能第二日才尋死!”一個白衣書生當先譴責到。。
“雖然你身份貴重,但如此下去,隻能失了人心!”
“人心?嗬嗬嗬嗬,我要人心有什麼用?路有千萬條,但隻要有一天我能一步登天,我走的那條道,就會成為正確的那條!你們這些卑微的賤民,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討論這些?”劉智仰天大笑。
“一步登天?”白衣書生重複了一下,然後滿臉驚駭的看著劉智。
不隻是白衣書生,整個三樓都安靜了,大家都沉默了,震驚的看著劉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