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醒來的消息也隻是身邊的小太監和歐陽俊皓,李悠樂知道,現在皇後才知道了這個事情,嚇得慌了神。
收拾了皇後之後,李悠樂回到房間,就癱倒了。
小太監早已被王爺收買,成為了王爺的心腹,歐陽俊皓與李悠樂潛入的時候隻是順勢打暈了小太監仍在一旁。
司馬銳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命歐陽俊皓處置了小太監,為了以絕後患。
而後,歐陽俊皓趴下小太監的衣裳,將小太監塞到司馬銳的床底下。他換上小太監的服侍守在司馬銳的床邊,他看司馬銳當是已經明白現在都城的處境。小聲道:“現在整個皇城裏麵恐怕已經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了,我們暫時也弄不清楚到底誰是被王爺買通的?所以我們目前還不能相信任何人。”他機警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一副隨時備戰的神情。
司馬銳暗自歎了長長的一口氣,小聲道:“沒想到,我司馬銳一身戎馬,到頭來是被自己的胞弟所害。”話雖如此說,他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憂傷之色。他淡淡一笑,又道:“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從未後悔當年放過了他,至少我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他念同胞之情,念手足之義,這雖是生為一個國君不該有的優柔,但是他從未後悔過自己當年的決策,哪怕換來的是放虎歸山,恩將仇報,他也不覺得後悔,因為此次若是他拿到了主導權,也絕不會給王爺第二次機會了。
歐陽俊皓轉眼看了看坐在床邊地上,頭枕床沿的李悠樂,因為房間燭火通明,外麵又都是禁衛軍,他們也隻能讓她這樣將就著躺一會。
司馬銳隨著歐陽俊皓的眼神望去,他輕輕一笑,扯了自己身旁多出的薄被。他與歐陽俊皓談了這麼一會話,都沒有注意一直都在旁聽的李悠樂已經睡著了,心中也是十分的愧疚,他認為自己總是在苦這個孩子,但是坐在這個位置的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任何事請都不是自己所主導得了,有時候就算深愛也不能做到太過明顯,害怕她招人妒忌,受到不必要的傷。
他執起薄被,朝著歐陽俊皓一點頭,示意歐陽俊皓將薄被與李悠樂蓋上。
歐陽俊皓接過被子,小心翼翼的為李悠樂蓋上,生怕將她吵醒。自部落逃回,再是潛入宮中,她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跟自己一道奔波卻從未喊過一句累,倒也是為難她了。
司馬銳畢竟也是過來人,看歐陽俊皓看著李悠樂的神情也就懂了全部,再看他為李悠樂蓋被子時的慢動作……他心裏甚是感念,之前因為劉智的事情,他還內疚了很久,自從見過歐陽俊皓之後,他心中頓時開朗,李悠樂能夠找到歐陽俊皓他心中當是最欣慰的,隻想著能夠等這件事平複了之後能夠為他倆操辦一場盛世婚禮。
歐陽俊皓為李悠樂蓋好被子,轉而又看向一臉慈愛的司馬銳,道:“皇上,草民以為;大將軍一家還並不知道宮中的情形,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消息傳到大將軍的耳中,好讓大將軍入宮先行鏟除內宮細作。”他們來時匆匆,根本沒有時間去將軍府通報,宮中也是如此格局,將軍卻還沒有任何動靜,就說明將軍還不知道宮中已是這般情景,雖然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得以進到內宮,但若是出去隻有他一個人就會好辦很多。
司馬銳當是知道李震光一定還不知道宮中內變,不過以他對李震光的了解,他定是已經有所懷疑,這個時候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出去通風報信的人,這個人非歐陽俊皓莫屬,他輕輕一點頭,問道:“幾個時辰可以回來?”他怕時間一長,定會引起禁衛軍的懷疑。禁衛軍頭領是皇後的親弟弟,他雖有勇無謀,但是背後卻有一個心思縝密的姐姐,每隔幾個時辰他都會親自帶著禦醫進來查探他的病情,他怕歐陽俊皓走後,禦醫進來查探出什麼,更會累及李悠樂。
“兩個!”歐陽俊皓肯定的回答,將軍府是離皇宮最近的地方,以他的功力,兩個時辰足夠他傳出口信一個來回了。
當年司馬銳因為李悠樂的關係,以將軍的名義在離皇宮最近的地方修建了將軍府邸,當年隻是為了他一出宮就可以見到將軍府中的女兒,卻不曾想,而今,當初的這個抉擇為自己打開了一道絕處逢生的大門。看著歐陽俊皓如此自信的回答,他緩緩點頭,兩個時辰的時間,外麵的人還不會進來清查,足夠他們做準備了。他也相信歐陽俊皓說了兩個時辰,就一定會在兩個時辰之內趕回。
歐陽俊皓微微一笑,瞬即一個滑身便脫下了身上的太監服,他趴在床沿一處,對著司馬銳耳語道:“皇上,委屈您老人家了!”轉而他看了看沉睡的李悠樂,瞬即一個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到了牆的一側,他耳朵貼在牆壁之上不足半秒,一個旋身像極一陣微妙的風瞬間消失不見,就連屋中的蠟燭都未動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