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他們各自在園中轉悠,李靖昌走到母親的房外輕輕敲門,說到:“母親,是我,攬兒。”
裏麵傳來母親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進來吧!”
他進門隨即關上了門外的一夕微風,見母親安靜的坐在床邊,身邊的丫頭正為她泡腳,瓷盆中傳出淡淡的幽香。“母親喚攬兒來不知所為何事?”母親也常與之談心,但是自飛燕離世後,他便很少與母親談心了,想來也是很久沒有這樣跟母親說說話了。
“母親是知道你心中的傷痛的,你父親提及那些親事,母親也都一一推脫了,但是母親還是希望你可以走出來,相信那個孩子也希望你可以快樂,不要生活在她的陰鬱中。”將軍夫人說著,囑咐站在一旁的另一個丫頭端來椅子讓少爺坐下,她悠悠道:“聽說部落的練兵場環境很好。”她憂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李靖昌的飛鴿傳信,她已是看過,知道部落的要求,雖是李悠樂所做,但她是知道李悠樂也是愛著自己哥哥的。
李靖昌抬眼看來,轉而又看向別處,道:“看來紫兒以後嫁人我這個做大哥的無法參與了!”他故而轉移話題。
將軍夫人隻是淺淺的笑著,知子莫若母,兒子的心結一天不解,她便一天跟著擔憂。“紫兒說希望你可以帶著小歡一道去。”李悠樂已經暗自跟她通信,希望她可以準許小歡跟著李靖昌,她也多處觀察了那個孩子,倒是覺得那孩子不錯。
“母親。”李靖昌抬眼看來,本是要出言反駁的,但是看到母親那憂思的眼中,他頓時覺得不忍,於是隻起身說到:“母親早些歇息吧!攬兒先行出去了。”
將軍夫人也隻是淡淡的點頭微笑。
李靖昌出門便遇到剛從公眾趕回的將軍。“父親,你回來了!”他淡淡說到。
李震光溫和一笑,道:“可是和母親談的不愉快?”他見李靖昌一臉沉思,疑惑的問。
李靖昌隻輕輕搖頭,道:“沒有。”
“那便好,皇上已經傳信部落端木蘭疇,怕是明日就要過去了,早點歇息吧!”李震光一臉溫和的說著,他見李靖昌在家不多日,又要離開,這一離開還不知道要何時歸家,倒是之前夫人已經跟自己談過,覺得這樣對攬兒倒是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也不做多想。
“是,父親。”李靖昌說著轉身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本來要回自己房間的李靖昌,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李悠樂的院外,他朝裏麵談談一望,油燈還正旺,屋裏通明,將軍府裏也就隻有這個丫頭不知道節約了,小時也是每每都會很晚熄滅油燈被父親訓斥,可是她總是會忘記訓斥,每每都犯同樣的錯誤。
想著,他突的笑了,想起兒時真好。
他正欲離開的時候,李悠樂的園中傳來一聲尖叫,他不假思索,一躍而起,直往園中偏廳,這是李悠樂那幾個丫鬟的房間,借著月色他直奔過來。
園中十幾個黑衣圍著一個隻著裏衣的丫頭,丫頭手中拿著一根木棍,嘴裏不停的叨叨著:“別過來哦……”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語氣中卻沒有半絲的懼意。
李悠樂也尋聲而來,她一眼便看著那黑衣中間圍著的就是小歡,忙上前大叫:“來人啦!”她邊嚷著,邊怯生生的走過去。“你們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
黑衣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揮舞著手中明晃晃的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李靖昌扯唇一笑,直接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他的第一動作不是營救被包圍的小歡,而是站在離蕊紫的前麵。
李悠樂一見李靖昌過來,忙呼道:“大哥,你快救小歡呀!”她大哥武功高強,但是過來卻不和黑衣人交手,隻是擋在自己的身前,這是幾個意思。
李靖昌握著腰間佩刀,冷冷看著那搞笑的一幕,小歡明明是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但是那十幾個就連將軍府都可以毫無聲息的闖進來的黑衣人竟然不敢近身小歡,比起站在黑衣人中間隻是拿著一根木棍的小歡,他倒是覺得資金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妹妹要緊。
歐陽俊皓聞聲而來,其實聽到第一聲尖叫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隻是站在暗處靜靜的看著,因為他也覺得好奇,這黑衣人竟然可以在那麼多守衛的眼皮子底下闖進來,可是隻是這樣靜靜的圍著那丫頭,卻遲遲不敢動手。
他默默走到李靖昌的身邊,道:“看來他們是在等什麼大人物到來!”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不然他們倒是動手呀!
“我也覺得歐陽公子說的很有道理。”熊夢奘隨後從樹叢走出來。
人越來越多,黑衣人的其中一個驚慌的對身邊的黑衣說:“現在怎麼辦?”早知道一進來就動手了嘛!非得等到這丫頭叫喚來了這麼多人。
“撤!”另一個黑衣做出明智的選擇。
“不行,主人說了,不帶回這個丫頭,我們都得死。”其中一個黑衣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