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昔日同濟高材生,如今居然在山野郊林處,與人幹出這樣的事……
管越雙手抱胸,站在陰涼處,搖頭嘖聲。
一副看戲態度。
隻見那鬧事的想掙脫李斯遠的手,用力甩了幾下。
“格老子滴,你們這群奶娃娃還敢跟我們叫囂,放開!放開!”甩不開隻好語言攻擊。
說起來,那李斯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氣力,硬是不為所動。
反偏過頭去,一臉不屑。
好巧不巧,瞧到正看戲的管越。
後者冷不丁被抓包,麵上尷尬。
摸摸鼻頭,邁著步子慢慢走過去,想問問任寒靜走不走,她要回去吃飯了。
可剛走兩步,就看鬧事的幾人打起來了。
“媽的!吃軟不吃硬,先捶你們一頓!”
此時,場上一共四位女性,兩位男性。
而對方,六個成年男人。
有人拿鋤頭要去砸李斯遠的頭,男人後瞥一眼,隨即快步轉身把與他對峙的那位送上前去。
砸人的猝不及防想收手,於是腳下踉蹌,差點栽到地上。
再看李斯遠那廝,已經閃到兩步遠的地方,與恰恰上前的管越並肩。
管越愣了下,對上他的視線。
“還跑!今天不把事說清了,都別想走!”鬧事的不依不撓又想上前打人。
有膽子小的同行女生尖叫兩聲,抱團亂走。
管越猛然被這幾聲一鬧,倒是如打通任督二脈,腦上發熱。
抬腳朝前踹倒上來打人的鬧事者。
有人應聲倒地。
嗬。
旁觀的,吸氣不止,這是女子呢?
李斯遠也挺意外,管越這一腳,力氣挺大啊,他站在旁邊聽得那個男人慘叫比別人聽到的,要大很多。
若是沒錯的話,還有嘎啦一聲。
“我滴親娘啊,怎麼還打人了。”
後方急急跑過來一人,正是方才在外麵谘詢台後坐著的男子。
眼尖的,倒打一耙,被踹到地上,索性就坐著耍賴。
“哎呦,骨頭斷啦!你們強征我的地,還打我,不得活不得活!”
聞此,隨行的,紛紛應聲。
“就是!你們快賠錢!我看這骨頭是粉碎性骨折了。”
“城裏人真野蠻啊,說不清就打人。”
管越聽了隻嗤笑聲,“真會演,到底誰先動手的分不清嗎?”她聲音說的大,怒目威視,地上聽的,旁邊扶的,禁不住都怔在那看她。
場上頓時陷入寂靜,隻剩遠處樹上的知了在叫。
“是我。”
倏地被打破,眾人免不了去循聲看說話的。
沒想到居然是管越旁邊站著的李斯遠。
男人倒如初氣定神閑,緩步上前一手提溜起那位被踹倒的。
“我先動手的,我帶你去醫院。”
鬧事的瞧的一愣一愣,滿心隻有趁火打劫,索性不依不饒著說道:“去什麼醫院啊,我都粉碎性骨折了,你還拉我!放手!”還是要去甩他的手。
甩不開。
“你這種鬧事的我見多了,真的骨折了麼?”李斯遠說著另一隻手去摸他剛才被踹的地方,還未碰上,男人就躬身躲開。
“野蠻的城裏人!”他罵罵咧咧。
李斯遠不理他,拽著就往前,路過管越時,問她,“能借你車給我用下嗎?”
“我跟你一起去吧。”怎麼說,人也是她踹的。
李斯遠思忖兩秒,點頭。
“你們看完就回去吧,我晚點。”他再回頭跟身後幾位說話,“閑得發慌”團成員挨個點頭,其中甚至不乏任寒靜,估計沒想到這出,到現在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