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裏更是搔首弄姿起來。
隻可惜,待男人一開口,她對他所有的幻想都崩了。
清高,不屑。
他相當準確的詮釋了這兩個詞。
至於管越,吃軟不吃硬的主,自然不待見。
而後,他搬到自家樓上,管霖與他走得近,再到她搬到他公司對麵的寫字樓,自己與他走得近。
冥冥之中,像是有根繩。
眼前,關好車門的男人已經走到她麵前,可管越還在發呆。
“你要不要吃點?”
李斯遠瞅著管越莫名其妙的勾起嘴角,似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很好奇,於是矮下肩膀去尋她眼睛。
半垂眸的管越,視線裏忽然出現一張臉。
瞬間清醒。
腳往後退了一步。
驚訝狀,“幹嘛啊。”
“噢,我問你要不要吃點。”李斯遠老實說。
管越下意識想拒絕,心道這服務區能有什麼吃的啊,要麼貴得死,要麼難吃得死。管越忍不住扯起嫌棄的嘴角,然後嘁聲。
“算了吧,這也沒什麼吃的。”她左右看看,尋到廁所的位置,接著道:“我上個衛生間。”說完便一路小跑。
李斯遠還捏著車鑰匙站在那原地,看著管越的背影消失在女衛生間,隨即腳下一個右拐,他自個兒去買吃的了。
說起來這邊有個很奇怪的風氣,明明沒什麼嘉興人,但是卻有很多賣嘉興粽子的。
李斯遠買了兩三個,拿在手上,走出來時看到管越正在車子旁邊繞來繞去。
“吃嗎?”李斯遠走到她麵前,遞上粽子。
管越瞥過一眼,不作多想就是拒絕,隻是話剛到嘴邊,肚子不幹了。
“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肚子說。
管越垂首摸了下肚子,“行吧,麻煩給我一個。”
隨後的二十分鍾裏,兩人坐在車裏,吃完這些本地人做的嘉興粽子。
畫麵十分和諧,人在進食時。
心裏怎麼想不清楚,但至少嘴巴裏隻有咀嚼。
————
安生到江市,兩人心照不宣的各回各家。
管越倒頭癱在床上,期間除了吃飯上廁所,其餘時間連家門都沒出。
那番,準備收拾東西滾蛋的管霖,趴在她床邊問,“姑,您還好嗎?”
管越迷迷糊糊半睜開眼,緩緩抬手,一巴掌輕飄飄拍在管霖臉上,“你感覺呢。”
管霖摸著臉,搖頭道:“沒感覺啊。”他很懵,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管越重新閉上眼,平躺在那,嘴唇抿的緊,別樣安靜。
管霖慌了,上前拉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臂,“姑?姑?姑姑?你怎麼了啊,你別嚇我啊!姑姑姑姑?你看看我嘛。”
床上的人,不為所動。
管霖等得心焦,索性坐在床邊,拍著管越的臉。
謔,摸老虎頭。
活膩歪了。
管越唰的睜開眼,雙眸好似寒冬臘月的冰刀般,“手拿開。”
突如其來的一眼,管霖嚇到跌坐在地上,摸著撲騰撲騰的胸口,臉上寫滿委屈,“姑姑~”
管越瞪他,“好好說話,多大人了,還撒嬌。”
“我以為你生病了。”
管越哼聲,別過臉去。
管霖自知無趣,便悻悻退出管越房門,走向客廳時,一麵掏出手機給隻有他和範婷婷的那個討論組,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