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皇帝歎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詔書,遞給衛祁,道:“你拿去宣吧!”
衛祁眼中閃著精光,隻將頭低下,應了一聲,接過詔書,就要往外走。
“衛公公這是去哪兒?”外麵一個聲音傳進來。
接著,許恪領著人,踱進殿中,給仁安皇帝行了一個禮。
仁安皇帝眯著眼看了他半天,才認出他就是許恪,“是你啊!”
衛祁眼中生出一股怨毒的神色,都怪他識人不清,本以為是條好狗,沒想到竟活活給丘民引入了一條狼。
“衛公公這麼著急是要去做什麼?”許恪將路一攔,又問了一遍。
仁安皇帝心虛了,忙說:“是朕讓他下去的。”
他揮揮手,意思是讓衛祁趕緊走。
許恪卻不讓路,指著衛祁手中的詔書,道:“衛公公手裏拿的是什麼?”
這話一出口,衛祁還沒慌,仁安皇帝先慌了。“沒什麼,就是一道寫廢的詔書。”
衛祁仍然沒吭聲。
“讓微臣看看。”許恪探手去拿那份詔書。
衛祁一個背身,將詔書藏到後背。慍怒道:“你敢犯上?”
仁安皇帝也是勃然大怒,重重冷哼一聲。他如今雖不如以前有氣勢,但好歹也做了多年皇帝,積威已久,此時氣場全開,許恪也感覺到壓力,不得不收斂動作。
“下去吧!”仁安皇帝對著衛祁吩咐。
衛祁忙不迭要繞過許恪離開。
這份詔書必定有問題!
眼看無法攔住他,許恪心急起來。
恰在此時——
外麵傳來新帝的聲音:“那朕總能看看吧!”
仁安皇帝明顯畏縮一下,悄悄往後退了半步。
而衛祁也有些心急起來,左看右看,竟要把詔書往火盆裏丟。
許恪這才發現,仁安皇帝的宮中都燒上火盆了,如今也才九月天。
隻是衛祁剛有動作,新帝身邊的侍衛就上手搶過詔書,並很快製服衛祁。這個隱藏在丘民裏的大頭領,並不像許恪以為的那般武功高絕。
侍衛雙手將詔書奉給新帝,仁安皇帝頓時麵色如土。
新帝不露聲色地將詔書打開,看了一眼,才麵朝仁安皇帝,道:“父皇,你想請地方駐軍進京勤王?”
仁安皇帝本來一臉絕望,聞言竟驚訝地看向新帝,道:“朕隻想讓內務府安排道長進宮講道,何曾要勤王?”
新帝搖了搖手中詔書,仁安皇帝接過來一看,上麵以他的口吻指責新帝逼宮篡位,請各地駐軍進京勤王雲雲。
仁安皇帝十分不解,道:“這誰寫的詔書?”
問完以後,他才驚覺,這是衛祁謀劃的!衛祁定是看他過得辛苦,才做錯了事。仁安皇帝一張臉,流露出感動惋惜等神色,他走到衛祁身旁,柔聲道:“你個老奴為何要這麼做?”
許恪真是不想拆穿仁安皇帝的自作多情,奈何新帝並不打算開口,揭穿衛祁身份這事兒,還得他來。
許恪道:“太上皇,這個衛公公,是隱藏在大營朝的蛀蟲。他夥同奸相翟修為禍十多年,兩人私庫裏的銀子比國庫還多,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來的。此番他矯詔作偽,明顯居心不良,八成是要逼宮造反!”
這一席話,仁安皇帝自然十分震驚,將信將疑。他看著新帝,新帝卻沒流露出多餘的情緒,仁安皇帝漸漸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他成了太上皇,自然沒有以前人人逢迎的盛況,衛祁也理所應當失勢。隻是沒想到,他一個老皇帝,都接受了新身份,而衛祁卻不肯接受。
再聯想此前衛祁不止一次試探他,拿如今和從前比,想勾起他的不忿,仁安皇帝就憤怒不已,踹了衛祁一腳,罵了聲“狗奴才”,又找了個花瓶要砸他,被新帝攔住了。
如果您覺得《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書]》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4/148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