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湯總的名片?“
範傑還是有點識貨的,第一眼就認出這張純白金製品,花邊勾勒的名片,正是專屬於湯總的名片。
這種名片並非是拿來宣傳,方便下次做生意。
而是隻會給予最信任的朋友,以作為身份的代表。
“秦老板,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會有湯總的名片。“範傑虛虛地笑道。
他麵前的這個秦老板蝸居天南,雖然名下開有一家賭場。而且背後在市裏也有人,但頂破天也隻是一個幾億資產的小老板而已。
相比於資產早已過了數十億的湯總,就如同螞蟻蠅頭一樣,不值一提。
所以秦老板不可能有湯總的名片。
“我自然是沒有資格拿到湯總的名片,但這張名片可是在袋子裏找出來的。“秦老板臉色陰沉,幾乎是在看待死人一般看待範傑。
範傑勉強扶正身形,笑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湯總是何許人也啊,名片怎麼可能隨便放,就更不可能出現在這個袋子裏了。“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忽然一顫,好似明白了什麼。
範傑猛地跪了下來,又連滾帶爬地跑到了秦老板麵前。
“秦老板,你沒有開玩笑吧?湯總的名片在這個袋子裏?“
秦老板哼笑了幾聲,慢慢將手心的紙條攤在範傑麵前。
上麵赫然寫著一句話。
請把範傑和被他賣掉的少女一同帶到天南賭場。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秦老板在看到的那一刻,就已經能從中感受到了無盡的殺意。
如果不帶,別說是自己,就是自己曆經十幾年,一手在天南創立的勢力都會被翻手覆滅。
更何況對方已經將身份撂得很清楚了。
“範傑。走一趟吧。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秦老板怒道。
沒想到範傑將自己的妹妹賣了不止,還得罪了一個湯總級別的人物。
“還有這個少女,原封不動,也給我帶走。“
範傑還在呆滯。就被人強行拖上了車。
“等等,秦老板,別帶我過去,他會殺了我的!“範傑如夢驚醒,猛地拉住秦老板的腿。
秦老板一個甩腿,就將範傑踢進車裏,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不是說這些錢你是光明正大賭贏回來的麼,你還怕什麼?“秦老板諷刺道。
範傑頓時就坐蠟了。
“不對,不可能的,那小子才十七八歲,就算背後是大人物,那也應該是他爸媽持有,而不是他這個小屁孩。“
“就算他是什麼楚州賭神,以湯總的身份也不可能給一個賭徒麵子。“
範傑自我安慰和分析道。
“楚州賭神?“秦老板如雷貫耳。
“他是不是穿著白衣服和黑褲子?“秦老板震驚地回過頭扯住範傑的領子。
範傑點頭道:“沒錯,穿跟個窮酸鬼一樣,我看這張名片根本是他偷來的,至於什麼楚州賭神,也不過是出千的手法高超一點而已。“
秦老板鬆開領子,慘慘地笑了幾聲,坐回位置上。
楚州賭神。那不過是一個他不著邊際的一個小外號而已。
在過去幾個月裏,他雖然盤踞天南,卻也不止一次聽到了楚州那邊的消息。
範傑看到秦老板不合情理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
難道那家夥真有什麼大背景不成?
“秦老板,怎麼了?“範傑擔心道。
“沒什麼。你等死吧。“秦老板冷冷道。
現在秦老板心裏所想的,正是慶幸自己還沒有對那個少女做什麼。
天南賭場,貴賓室。
葉開所買的零食都吃的差不多了,連周圍的一些圍觀群眾都覺得無聊散去。
詩姐倒是饒有興致地坐在葉開旁邊,厚顏無恥地分享著他買的零食。
賭聖和賭神都坐在這裏吃東西。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範市明來回地走,急得不可開交。
每次他想說話,又看到葉開淡定的樣子,話就隻能咽到肚子裏,然後更著急了。
“兄弟。我們真的就這麼坐在這裏等嗎?“範市明忍不住道。
葉開看了看時間,點頭道:“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貴賓室的門被推開,先進來的是幾個保鏢,如拖死狗一般拖著滿臉淚水的範傑。
而後進來的是秦老板。他身旁一個保鏢溫柔地捧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女,生怕挨著碰著了。
範市明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那個少女身上,如獵豹般衝向那個保鏢,連忙將少女接了過來。
少女到現在還是被麻繩捆綁,被膠布粘著嘴的狀態。
範市明看到先是產生了一陣悲痛,隨後轉化為了暴怒。
他轉頭看向秦老板,拳頭隱隱攥起。
秦老板見狀連忙擺手,道:“小兄弟,冷靜,我可沒有碰過這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