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聽到裁判宣布勝利,巫十心中稍稍放鬆,就是這放鬆的一瞬,又吐出一口黑血。
幾個醫護人員衝了上來,將風暴中央那早就殘破不堪的布魯抬了下去。
明明是好不容易獲得的勝利,華國隊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露出開心的神情,為了獲得這第一場勝利,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過沉重。
“終於……贏了。”
像是要把肺部都給撐開一般,巫十大口大口將著寒冷的空氣吸入自己的肺部,將布魯擊倒後,那種令人窒息的痛楚也終於消逝。
巫十慢慢直起身子,雖然沒有咒術繼續攻擊著自己的身體,布魯在自己身體裏也留下了極為殘忍的傷害,光是維持站立的姿勢,巫十就幾乎要消耗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程宇幹脆就趁著休息的時間,直接整個人呈現“大”字型癱倒在地上,大大的張開全是血漬的嘴巴,不斷地喘著粗氣。
此時的場內,隻剩下幾隻模樣還算完好的活屍,大部分的活屍都被布魯按照本的指示全部將腿部消去,這些失去雙腿的活屍在地麵上漫無目的地爬行著,有兩三隻甚至爬出了賽場的範圍,然而巫十卻對此不管不顧,他實在沒有一丁點力氣來處理這些殘廢的活屍了。
本趁著休息的時候,將布魯的斷臂一同交給趕來的醫護人員。
望著醫護人員震驚的樣子,本隻是一言不發,回到休息區。
“貝爾納。”作為法蘭西隊的隊長兼教練,本喊出下一名登場的隊員名字。
“在呢。”
剩下的法蘭西隊四人中走出一個留著一頭充滿藝術氣息的綠色頭發的高大男子,他麵色輕鬆地朝場內踏去,同時回答道。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貝爾納經過本身旁的一瞬間,本陰沉著臉,狠狠地說道。
“當然啦,準備全都做好了呢。”
“嗯,去吧。”
然後,貝爾納哼著法蘭西的流行小曲緩緩踱步往賽場走去。
嗒。
高檔皮鞋踩在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巫十抬頭看著法蘭西隊的第二名選手,勉強直起身子。
“你好。”
貝爾納咧開嘴吧,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同在和新認識的朋友打招呼一般禮貌。
麵對貝爾納的行為,巫十隻是一言不發,冷靜地看著他。
“比賽開始。”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可是兩邊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不同於一直在嘲諷,說著垃圾話的布魯,貝爾納就站在原地,左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右手則搭在左手的肘部,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巫十氣喘籲籲的樣子。
“真可憐,不是隊友太弱雞,你也不用拚成這幅模樣吧。”
“我們都是青訓隊的兄弟,沒有誰拖累誰的說法。”巫十咬牙道。
“是嗎,你知道嗎,我法蘭西隊今年還未嚐一敗,你讓我們輸掉一局,還把我們的同伴搞成那副德行,足以證明你本事不差,那麼為了感謝你,我決定…”
貝爾納放下雙手,突然一改剛剛的輕鬆表情,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變得陰毒無比,他伸出長長的,不停地滴落著唾液的舌頭,如同一條毒蛇。
“好好地把你折磨到死!”
然後,貝爾納那有著長到誇張舌頭的嘴裏突然爆發出和布魯一樣的灰黑色煞氣,朝著巫十噴去。
“躲開!”葉離緊張地大聲喊道。
巫十表情有些慘淡地站在原地,他又何嚐不想躲開,奈何現在自己的狀態,連走動一步都做不到。
輕輕彎曲還能動的幾根手指頭,剩下的幾具還能行動的活屍聚集到他的麵前形成了一道屍牆,想要將這煞氣攔在外麵。
然而,這煞氣卻直接穿過了屍牆,不是用巨大的力道撞開屍牆,而是真的,就從密集的屍牆前穿了過去,接著,煞氣同樣穿過巫十的身體。
巫十緊緊咬住嘴閉上眼睛,準備用身體承受這攻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煞氣並沒有傷害到自己,而是在自己身體上穿過,回到了貝爾納的口中。
“怎麼…回事。”
巫十滿臉困惑地解開屍牆,看著距離自己十幾米遠處的貝爾納。
“器官…結構…分析…完畢…開始…製作。”
吸收掉這經過巫十身體的煞氣,布魯低頭看著地麵,自言自語地緩緩說道。
然後,異變就發生了。
貝爾納突然麵露痛苦的表情,低著腦袋,朝著地麵張開嘴嘴巴,如同食物中毒發出奇怪的聲音一般幹嘔了起來。
這場麵實在過於怪異,華國隊隊員,裁判,巫十都閉上嘴一言不發地看著痛苦的貝爾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