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裏特,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
在被開了個天窗的指揮室中,傳出一名歐盟議員憤怒的聲音。
“我知道。”
巴裏特坐在巡航艦的主指揮位置上,平靜地回答著。
“你知道個屁,我來告訴你你做了什麼,你撤下了英吉利海峽的所有海軍,對那個草菅人命的畜生大放通行許可,你瘋了嗎?”
聽著通訊裝置中不斷傳出的氣急敗壞的叫罵聲,巴裏特沒有絲毫反應。
“柯特議員,我隻是做出了我認為正確的行為。”
通訊裝置那頭的議員聽到巴裏特出乎意料的回答,明顯愣住了,過了大概十幾秒,通訊裝置裏才重新傳出他的聲音。
“嗬嗬,巴裏特,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這種放肆的話都敢說了?一個將法蘭西北海巡洋艦給擊沉的魔頭,你想放就放,誰給你的這個權力嗎,序列至高嗎!”
“如果那個畜生在歐洲大陸上屠殺無辜,你擔當的起這個責任嗎?這可是撤掉你將軍的位置,讓你以死謝罪都無法承擔的事情。”
巴裏特隻是坐著,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就是你的回答?我明白了。”
“議會會持續向貴方提出將你撤職的請求,對於你玩忽職守的行為,你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然後,通訊被單方麵的掛斷,指揮室裏,除了被葉開打穿的天花板不斷地刮進呼呼的海風,再也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巴裏特點燃一支雪茄,感受著尼古丁在肺中循環的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開口。
“為了保護一個殺人無數的瘋子,調動了整個英吉利海峽的艦隊,我可真是失態啊。”
議會,某個休息室裏。
以柯特議員為首的四五個議員在沙發上坐成一圈,臉色陰沉,當出現在歐洲人命的視野中時,他們是盡心盡責的歐盟議員,當他們幾個在沒有人發現的地方聚集在一起時,他們是閻王殿最為精銳的殺手。
“看巴裏特的態度,不可能再阻止那家夥進入歐洲大陸了。”
柯特在和巴裏特通完話之後便將這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剛剛已經和莫德聯係過,他應該已經開始撤離了。”
另一名議員臉色非常難看地說道,柯特點點頭,開口說道。
“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想想莫德被殺之後的問題了。”
‘“如果莫德真的被白衣劍仙所殺,那位大人,可能就要重出山門了。”
當柯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休息室裏的所有議員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怎麼可能,據我所知,那位大人已經數十年沒有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名議員顫抖著開口,反駁柯特的言論。
本隻是搖搖頭,臉色慘白地說道。
“他已經把本殺了,如果莫德也死在白衣劍仙的手上,咒術世家最純淨的嫡傳血脈從此就消失了,考慮到這個結果,那位大人出山,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莫德死了,那位大人出山,那將會是整個法蘭西……不,是整個歐洲大陸的災難!”
法蘭西,沃勒維孔特城堡。
巴洛克風格的沃勒維孔特城堡位於法蘭西的馬恩省,距離巴黎東南方五十五公裏處。
這座城堡曾是路易十四的財政大臣,尼古拉斯富凱的官邸,也正因為有了它,才有了後麵的凡爾賽宮殿。
在富凱被路易十四因嫉妒而下令逮捕之後,這座城堡也就此荒廢。直到幾百年後,莫德所在的咒術家族接手了這裏,將這裏作為咒術世家的私有財產進行重新裝修,供那些家族中最為珍貴的嫡傳血脈進行休息放鬆。
將一座城堡購買下來,卻隻給家族中的一小部分人使用,咒術家族不愧是三大巨頭中最為可怖的家族,其經濟實力和影響力可見一般。
古堡莊園裏,莫德一個人端著裝有葡萄酒的酒杯,一言不發,在艾瑪和格拉托尼離開之後,他便一直一個人坐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嘟,嘟。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莫德放下酒杯,打開手機屏幕。
來電的人是他家族安插在歐盟中的議員。
但這種時候,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自己?
思考著這種問題,莫德點擊了接聽鍵。
“喂,是我,怎麼了?”
無視自己的問題,對方連問候都沒有,兩個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