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踩著螭吻的龐大身軀,沒入在雲端。
從已經完全沒有了本來模樣的沃勒維孔特城堡中,隱隱約約傳出古拉曼的叫罵聲,圍觀群眾的驚歎聲,以及警車的警笛聲等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的聲音。
用後背承受著這些,葉開將螭吻收回封神榜中,踏空而行。
雖然自己此刻確實已經非常疲憊,巴不得就坐在螭吻的身上一路飛回挪威,但是想到接下來歐洲的警備會越來越森嚴,自己剛剛在歐洲這邊鬧了這麼大的事情,再架條真龍飛在天上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葉開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自己邁開雙腿,一路踏空奔回挪威。
隔著雲層往下看去,那已經被自己和格拉托尼等人徹底毀壞的沃勒維孔特古堡中,四五輛警車停在那附近,從被打開的車門中,十幾名身著警服的法蘭西警察走了出來,進入了古堡內。
望著這幅情景,葉開仿佛想到什麼似的,嘴角一彎,笑了笑。
果然,那十幾個警察為首的幾個一進入古堡,就被還沒有散開的寒氣凍成得瑟瑟發抖,他們一點不顧自己的形象,抱緊自己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往古堡的門外衝去,有兩個警員甚至沒有站穩,皮鞋在結冰的地麵上打滑,整個人翻到在冰麵上,就那樣滑了出去。
葉開看著他們的搞笑模樣,催動聚靈玉佩開始恢複自己的靈力,踏空朝著挪威飛去。
“武道國戰八強入圍賽,華國隊對陣r國隊,正賽開始!”
“有請選手入場!”
在氣候宜人的平原上,一名留著長長白須的元丹老天師坐在一根高高的石柱上,大聲宣布著比賽的行程,沒有用任何裝置的他,聲音卻洪亮到在場的百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像是個歲數即將過百的老者。
自從葉開在挪威諸國的會議上提出的改革通過了之後,武道國戰從三十二強開始便修改了賽製。
青訓隊,主隊十個人合為一隊,戰鬥的規則還是擂台賽,隻不過兩方青訓隊的成員會先上場打表演賽,表演賽不計入比分,純粹是為了相互學習,提高而設立,當舉辦方宣布新規則的時候,許多國家的隊員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確實原來的規則給青訓隊隊員們的機會太少,這種規則明顯能讓以學習為主的青訓隊得到最大程度的曆練。
有些進入三十二強的主隊聽聞主辦方新宣布的消息,居然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已經打道回府的自己國家的青訓隊隊員,讓他們來打表演賽。
這些隊員聽到之後不但沒有抱怨,一個個麵露喜色地不遠萬裏又飛了回來,畢竟,四年才舉辦一次武道國戰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難得了,比起這個珍貴的切磋學習的機會,又有誰會在意多跑兩步路呢?
此時華國和r國的青訓隊已經打完了表演賽,真正的十六進八的擂台賽從現在正式開始。
一名腰間別著五六把太刀的r國隊隊員緩緩到比賽場地的一邊,與此相對的,陸青山緩緩踱步出現在賽場的另一邊,在他前往比賽場地的路上,每一步腳踩過的地方都被他生出的寒氣結成了冰塊。
r國隊員休息區,幾個剛剛下場的青訓隊隊員坐在位置上,拿著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臉興奮地討論著。
一個隊員一邊打開一瓶涼爽的泉水,一邊張開嘴說道。
“今天是鬆之原前輩首發嗎?”
“是啊,是啊!”
另一名r國青訓隊隊員點頭如搗蒜,一臉期待的樣子。
“早就聽聞鬆之原前輩的居合斬迅如疾風,快如閃電,根本沒有人可以看清,今天終於可以見識一下了!”
“你看華國隊的首發,一點鬥誌都沒有的模樣,估計不到一分鍾就會敗下陣來吧!”
“哈哈,我看別說一分鍾,最多也就是半分鍾!”
“不過,為什麼華國隊隻有四個人?”
“這你還不知道?他們的隊長和隊員鬧了內訌,直接卸下隊長的位置溜之大吉了!”
“還有這種事情?四個人怎麼打啊,真想看看他們原本的隊長是什麼模樣。”
正當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聊得陣開心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緩緩從空中墜落在了他們的休息區,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了下來。
雖說華國人與r國人都是黑發黑眼,不過在五官的輪廓上有很大的區別,幾個青訓隊的隊員立馬就認出這個男子根本是華國人,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五個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圍成一個半圓,朝著男子所坐的角落靠了過去。
“什麼人?這裏是r國隊員的休息區,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