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河城數千萬公裏遠的距離,一處不知名的海島上。
水波不興的湖麵之上,一個傳送法陣轟然打開,法陣之中,兩名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狼狽地爬了出來。
鑄魂門末長老,雲河,內門弟子,江旭上岸之後,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不斷喘著粗氣,身體隨著劇烈的呼吸不斷顫動著。
“媽的,這回真是托大了。”片刻,雲河張開口,一邊呼氣一邊說道。
“沒想到這廝的實力居然強到如此地步,幾百號鑄魂門弟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聽到雲河這麼說,江旭也是點頭如搗蒜,道。
就在此時,二人身後,一道泛著藍色光芒的法陣緩緩浮現了出來。
餘光注意到那光芒,雲河和江旭都是微微一愣,隨後立馬端正姿勢,轉過身子,朝向那法陣單膝跪下,露出一副虔誠的表情,開口說道。
“司徒宗主。”
藍色的法陣之中,一個藍色頭發,紅色眸子的青年緩緩出現,正是鑄魂門的宗主,司徒真。
“嗯。”
司徒真隻是點頭簡單回應,臉色十分陰沉,看到宗主這幅模樣,雲河和江旭瞬間反應過來,那原本就低著的腦袋往地麵的位置更加靠近了一分。
雲河額頭冒著冷汗,張開口,滿臉驚懼說道。
“宗主,請原諒我們!”
“我們隻是一心一意為了鑄魂門著想,才出此策略,卻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雲河和江旭很清楚,這次白河城的行動幾乎全是他們私自所為,其產生的代價和損失對鑄魂門來說,是非常巨大的。
數百位外門弟子被殺,仙引靈芝落入了葉開的手中,更重要的是,他們謀害城主一事,也必將被白河城的人所知曉。
而兩人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別說殺死葉開了,就連動他一根汗毛都做不到,若非關鍵時刻,司徒真使用其分身,好不容易救下了兩人的性命,此時此刻,二人的下場,恐怕也是可想而知的。
宗主司徒真聽到,隻是冷笑一聲,臉上全是不屑,張開口道。
“為宗門著想?嗬。”
“這就是你們向我隱瞞那外來者的情報,擅自闖入白河城裏,殺死城主,用仙引靈芝引誘那葉開來到白河城,最後卻落得人財兩空的原因?”
“我倒要聽聽,你們還有什麼理由,可以為自己開脫。”
二人聽到,臉色都是更加難看了,而江旭想了很久,才張開口,小心翼翼地說道。
“本來,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就連那葉開贏下了武道大會,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但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葉開不知從哪裏找了一個十幾歲的小毛頭子,竟然從我們悉心布置的術法禁製之中,將那仙引靈芝的真品給偷走了。”
江旭之所以提起這個,是因為他這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幾乎不懂任何武道術法的小鬼,可以偷走仙引靈芝,交到葉開的手中。
“小毛頭子?”司徒真聽到,臉上的不屑越發明顯。
“你們可知道,你們看不起的那個小鬼,有著千年才能出一人的‘仙眼’?”
“‘仙眼’?這”聽到宗主這麼說,雲河和江旭兩個人都直接傻住了。
片刻,雲河張開口,難以置信地問道。
“宗主,你是說那可以看破一切法術和禁製的,傳說中的仙眼?”
“我們比那葉開早整整一天去到白河城,卻從未發現有這樣的人啊?”
“所以你們才連一株仙引靈芝都保不住。”司徒真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開口道。
“可,即便是‘仙眼’的擁有者,他不懂任何武道術法,就算能夠看破那些法陣禁製,也不知道怎麼解開才對啊?”江旭仍舊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接著問道。
司徒真已經有點煩躁了,但是還是接著說道。
“根據我派人調查傳回來的消息,那葉開在參加武道大會的前兩天,一直在訓練龍家一個名為龍政的十幾歲的少年。”
二人聽聞,直接呆滯原地,猶如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