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疼痛而來的,二百年前,自己在葬神山裏,尋找仙魔神血的三天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煌岩的大腦裏播放著。
附身
仙魔神血
臣服於我
煌岩的直覺告訴他,那是什麼人,或者什麼存在,曾經抽走的
自己的記憶!
“啊啊啊!”
難以忍受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大腦,煌岩咆哮一聲,手中祭血銀龍刀蕩出一圈銀白色的刀光,將葉開逼退半步,同時,自己往後方一躍。
沒有持刀的左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煌岩咬牙,從牙縫裏泄露出一句話來。
“雲聖,賀雲聖師叔,我”
“這一切到底是”
見到煌岩歇斯底裏的痛苦模樣,葉開沒有留情,而是繼續射出一道道精神力衝擊,不斷逼迫,追問道。
“回想起來,殺死你的尊師,在葬神山隱匿二百年,真的是你自己的意誌麼?”
“你給我閉嘴啊啊啊!”
煌岩兩眼泛著道道紅色的凶光,整個人呈現暴走的姿態,不斷朝向四周揮舞著右手的祭血銀龍刀。
“轟轟轟!”
一道道刀光破山而出,眼看著就要照臉砍在賀雨等人身上的時候,葉開右手伸出,輕輕彈指,一道比金佛大法印堅固幾十倍的六角星形狀牢籠出現在煌岩的周身位置,刀光砍在那些牢籠上麵,化作片片刀氣散開。
遠處的位置,熊山河等人看到煌岩這瘋子一般神誌不清的樣子,也都是露出錯愕,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這是什麼情況?”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被葉大師問了兩句話,就變成瘋子了?”
隻有賀雨,兩眼一亮。
“難道”
“賀老頭,你又明白了什麼?”看到賀雨的樣子,熊山河不禁問道,自從鬼玉山出現之後,賀雨的反應總是快他一步,這令熊山河心中有些不爽,但卻又無可奈何。
“二百年的時間裏,我一直在想,在賀岩去到葬神山的那三天時間裏,到底是為什麼使得賀岩性情大變,甚至對雲聖兄長都能夠下死手。”
“但,聽到大師的話,我意識到我似乎漏掉了一個盲區。”
“你能不能說的直接一點,老是這麼文縐縐拐彎抹角的,聽的我難受。”
“三天的時間,一個人的性格能夠和十五年的表現都完全不同,可能性隻有兩種”
“要麼,是這個人十五年都在掩藏其本性。”
“要麼,是被葬神山裏的東西給控製了心神!”
“你是說煌岩是被他人所控製?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開玩笑吧?”熊山河愣了一愣,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的實力早就遠超一般的神族修士,神魂和精神強度都已經是神族最高,誰能夠控製他?”
“不,你錯了”
熊山河的話其實算挺有道理的,不如說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才對,但賀雨卻是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時代,能夠控製地了賀岩的人,確實已經沒有了。”
“但,如果是幾萬年前的時代呢?”
聽見賀雨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是猶如雕塑一般矗在原地。
賀雨已經提示成這樣了,要是再猜不出來,那他們也不配為神族修士了。
“賀當家,你,你的意思是”浪飛刃咽了口口水,葬神山裏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超出了他的想象。
賀雨點點頭,將心中的猜想完全道出。
“不錯,正是幾萬年前,那個與天神大人齊名,但最後卻飛升失敗,被萬劫天雷隕滅肉身的黑神族修神者”
“地煌本尊!”
賀雨說完的同時,距離戰場百米遠的位置,那個一直在煌岩身邊,眯著眼睛的小小孩童兩眼緩緩睜開,眼裏全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