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過後,手機幾乎被戳爆的江羽才良心發現,毫無愧疚感的給他那二貨堂弟打電話,接到電話的時候江含被他媽念叨的耳朵都紅了,還沒法反駁,可憐兮兮的跟個大狗似的,在電話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哥哥他好苦。

江羽“……乖,給你買糖。”

“不要不要我不要糖啊——”

江羽把電話拿遠了點,等那邊沒動靜了才拿回來“你不要嚎!”

江含“我沒有嚎……不是,你在哪兒呢?”

“醫院。”

轟——的一聲,江含聽到了那個名為理智的東西碎掉的聲音,“你咋又進醫!院!了!你幹啥了!這不對啊!你才出院呢,怎麼又進去了!”

一邊往外走這沒心眼兒的熊孩子還一邊兒嚎,江母被他那變聲期的公鴨嗓子一嚎,指甲油一刷子塗在了外頭,臉都扭曲了,回頭扯著嗓子喊了句你爹還沒死呢,嚎什麼嚎!

恰巧這時候江穩這臉皮厚的死胖子帶著老婆又來了,一聽江羽在醫院急急忙忙就跟了過去。

一進病房,江羽還沒怎麼呢,他倒先聲奪人把人罵了一頓。

江羽全程默默聽著不作聲,就看他們兩口子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在他麵前唱大戲,最後一句他不要人收養把人徹底惹炸了。

“小羽啊,你還小,怎麼可以沒有家人照顧呢?”顴骨極高,三角眼的女人攏了攏頭發,一把推開氣急敗壞的胖子,“來三叔三嬸家,我們照顧你不好嗎?”

嗬嗬,好個屁!

江羽他爹死得早,他媽一個人拉扯他的時候,怎麼不見這群人來一句你不容易怎麼怎麼樣?那時候一個兩個都企圖讓他媽另嫁,好分他家家產的時候不是都很厲害嗎?

要不是他媽不軟弱,這群人早把他們母子吞了吧,這時候給他講什麼家人親情,不就是為了套房子嗎?惡心不惡心。

嘔——

“三嬸,我已經17歲了,過年之後就成年了,可以獨立了。”

“那怎麼行!”這女人的聲音一下子尖利起來,“你剛高三,正是最關鍵的一年,怎麼可以因為不是學習的東西分心?你要好好讀書,才能對得起你媽媽,你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說完一臉責備,好像江羽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似的。

第10章 深夜回來偶遇那啥

江羽“……”

就不能讓他好好的做個安靜的美男紙嗎?

嘖。

不知道誰曾經曰過,對於不要臉的人,你隻有比他更不要臉,才能在彼此的爭鬥中留有一抹生存的殘念。

江穩的家是不能去的,說什麼也是不能去的。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窩,去了不少層皮他是絕對出不來的。

對此,江羽充分地向世人展示了所謂一哭二鬧三上吊,其實並不隻是女人的特權,隻要願意拋棄節操,哪怕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照樣可以擁有潑婦的一麵。

他的親戚們被震驚得有點兒懷疑人生,在江羽你們不同意我就從這兒跳下去的威脅中悻悻離去,臨走前,他三嬸陰陽怪氣的站在病房門口指桑罵槐了十幾分鍾,最後呸了一聲,仰著腦袋扯著三角眼走了。

江羽摸摸胸口,咳嗽了幾聲,一場戲做下來,嗓子疼,眼睛腫,代價還真t大。

當天晚上他就給陳霜打電話了,以一種被逼到絕路上的悲憤少年腔調告訴對方,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脫離這種泥塘,他要往上走,他要做人上人,他要錢!!!

而他本人則麵對著病房窗口,一臉愜意的吹著風,沒有一點兒悲傷,甚至還有點兒小興奮。

真是不要太精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