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命似的,無論江羽他們跑了多久,這群人也沒放棄。
江羽隱約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想起沈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不準離開劇組,心裏有些後悔,這次算他自作自受,還拖累了孟葉。
“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個啥?”孟葉把他從山澗下麵拉上來,“翻過這座山,就到了隔壁省,那邊兒可是軍事重地,雖然比不上西北那帶有重兵盾守,但肯定也有部隊駐紮在附近。
不出意外,今晚就是這群人動手的最後時機,過了今晚,他們再想動手,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
“行,那該怎麼辦,我聽你的!”江羽揉著已經沒什麼感覺的大腿,麵容鎮定。
孟葉抹了汗憎憎的額頭,獰笑道,“咱這就給你展現一下,我們隊當年的風采!”
怎麼說呢,江羽覺得心情有點兒澎湃,被武裝部隊找到的時候,正是他和孟葉九死一生的時候。
誠然孟葉單兵作戰的能力一流,但到底多了江羽這麼個拖油瓶,一開始的確占了不少先機,可對方也是群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雖然沒有國外的雇傭兵,但好歹也是在道上混過日子的。
所以,他們的反抗雖然激烈,效果也不錯,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一不小心,孟葉就陰溝裏翻船了。
那時候如果不是這群武裝大哥們忽然出現,恐怕江羽和孟葉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一群人被扣押著,核實身份後,江羽兩人被批評教育了一頓,又有沈鈺竹出麵,是以,兩人被成功拎走。
是的,基於江羽的運氣一張不太好這點,他兩是被沈鈺竹拎走的,天知道他回來多久了!!!
一路上孟葉都在和他嘰裏呱啦,什麼路上這樣那樣啦,什麼多驚險刺激啊,末了還表揚了一把靜若鵪鶉的江羽同學,說這孩子乖巧懂事不拖後腿,一路上讓幹嘛就幹嘛,讓吃啥就吃啥,有前途!
有前途的江羽乖乖縮在副駕駛上,一雙眼躲躲閃閃,還時不時瞥一眼身邊的人,每看到他有什麼動作或者回一句孟葉模棱兩可的話,心髒就是一陣歡快的國際歌。
漸漸的,他臉色越來越白,沈鈺竹還沒怎麼他呢,他自己就已經完全蔫了,霜打的茄子似的,偶爾看一眼沈鈺竹,那眼神可憐的,活像下一秒就要被剝皮抽筋下油鍋。
沈家有專門的直升機航道,所以不需要專門去乘客機,沈鈺竹申請好航道,就帶著泥猴子似的兩人去了大酒店。
後知後覺的,孟葉終於發現了兩人間的氣氛不太對,但也不敢多問。到了酒店拿了房卡就跑了,徒留江羽一個人在後麵麵對著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承受著這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傷痛,腿都要嚇軟了!
“沈先生……”
“去洗澡,”沈鈺竹似笑非笑,“一會兒帶你去做個檢查。”
然後再和你算賬。
江羽深知他後麵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是啥,不由臉色慘白的垂下頭,可憐兮兮地捏著衣角。
他球鞋黑乎乎的,幾條藤蔓從鞋底下伸出來綁在腳背上,雖然露出了些腳指頭,但不用走一步就把鞋整個滑到小腿上,江羽就很知足了。
而沈鈺竹西裝革履,身上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熏香味道,皮鞋油光鋥亮,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隨著那股說不出來的誘惑,危險得讓人哆嗦。
江羽一看他這模樣就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於是更加腿軟腰酸,隻覺自己這般淒淒慘慘戚戚,怕是活不過今年過年。
“快去,”沈鈺竹微笑,雙手交叉放在腹前,重瞳深邃似海,定定地看著江羽。
“沈先生……對不起,”江羽垂著頭,有點兒委屈,被追殺了這麼久,他一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