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純蘊的身體一接觸到床,眼睛就緊緊地合了起來,一臉的疲倦,整整的睡了三天三夜。
我天天守在一邊,感到心驚膽戰,生怕我一合眼,吳純蘊就不會醒來。
小奶貓進進出出幾次,不停的用頭蹭我的腿,想把我拉走。
他生活在崔判官家裏,思想很是保守,大概覺得我一個女人守著一個男人不太合適。
我跟他解釋了半天,我是護士,這是我的工作,可是小奶貓就是衝著我mimi叫,我氣得不得了,把他關在了窗外。
我聽見了小奶貓在窗戶外麵叫,“小娘娘不要哭,這裏有冥王的鬼。”
我知道他是好心,如果他想升官發財,就去找冥王告狀了。
小奶貓趴在窗戶上看著我,我守著吳純蘊。
我很想哭,但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敢哭,隻有把眼淚留在心裏。
我這是已經對冥王死了心,他腦子裏第一位就是風兒,別的什麼都不在他的心裏。
雖然吳純蘊也口口聲聲的念著風兒,沒有那麼明顯,至少對我非常好。
這段時間裏,黃鼠狼來了好幾次,不停的送藥送黃符,他能找到的好東西都給我送來了。
我很不理解黃鼠狼為什麼這樣做?吳純蘊是他的情敵,他怎麼對吳純蘊這樣好?
也許男人之間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叫做情誼。
黃鼠狼擺開了的陣勢,給吳純蘊做法。
大青銅古鼎的香,大把大把地燃燒著,黃符不停地向空中拋去,奇怪的咒語其中飄散著,到處散發著一種濃鬱的陰氣。
我覺得很冷,把衣服緊緊的裹在身上,望著吳純蘊。
吳純蘊嘴唇哆嗦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就站在吳純蘊的床邊,底下頭來問吳純蘊,想吃點什麼?
吳純蘊溫和的笑了一下,糖醋魚。
黃鼠狼在一邊說道,不能吃這東西,會發起傷口來。
他給我開了一張單子,都是一些藥膳,交代了我的做法,要我煮給吳純蘊吃。
做完這一切,他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看著吳純蘊微微笑。
我很不理解他們倆的關係,卻發現吳純蘊的眼睛裏都是淚水。
我按照這張單子給吳純蘊做了菜,估計吳純蘊來,就想給吳純蘊喂東西。
黃鼠狼卻接過了筷子,說他來。
我不想給他,黃鼠狼卻低聲的跟我說,“冥王一定看著你呢。”
我剛想爭辯,卻聽到了刺青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乖乖的交出了筷子。
黃鼠狼像是哄一個女人一樣對吳純蘊說,“乖,吃東西。”
我在一旁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什麼狀況?要搞基嗎?
可是看上去吳純蘊很受用,張開嘴來,乖乖的吃起東西來。
這下我可不淡定了,這是怎麼回事?
吳純蘊不是有一個風兒嗎?黃鼠狼算是什麼情況,我又算是什麼情況?
我們這九生九世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裏亂七八糟的,一直維續到吳純蘊吃完東西,閉上眼睛再去休息。
我拽著黃鼠狼的尾巴出來,“你們是怎麼回事?”
“一起對付冥王,成了過命的朋友。”
黃鼠狼信誓旦旦的說著,可是我怎麼覺得他的綠豆眼裏閃爍著精光,像是隱藏著什麼。
他們那個曖昧,說是過命的朋友,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我還以為黃鼠狼拿來那麼多好東西,是孝敬我的,原來是孝敬吳純蘊的,從這以後,我再也不能直視黃鼠狼和吳純蘊了。
我對吳純蘊的感情變得怪裏怪氣,有幾分惦念,又有幾分排斥。
我自己都覺得亂七八糟,不知道如何麵對吳純蘊。
黃鼠狼發現這一切後,卻是開心的不得了,天天到我麵前來蹭熱度。
於是我恨恨地想,是不是黃鼠狼故意挑撥我和吳純蘊的關係?
我細細地一下,黃鼠狼活了上萬年,這點小把戲還是玩的來的。
但是吳純蘊那麼配合他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將我推到冥王身邊,還是那天我的動作傷了吳純蘊的心?
我真的希望吳純蘊這樣做,我不希望欠吳純蘊的情,更不希望吳純蘊因為我被冥王傷害。
可是我知道吳純蘊是不會這樣做的,因為以後的事情,證明了吳純蘊確實跟黃鼠狼有些關係,不是在演戲。
吳純蘊稍微有點力氣,能夠坐起來了,就吩咐我把手機裏的照片打出來,而且要打成半麵牆那麼大。
說句實話,為了打這些照片,我的麻煩大了,這些照片畢竟是屍體。我跑了許多家的照相館,都沒人給我們打,還被人報了警,警察查清情況後,才把我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