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上吳純蘊醫生的符咒也沒有敢撕下來,就像是一個紙紮的人一樣,他是生怕再做噩夢。
這下叫我更加好奇吳純蘊到底做了什麼夢?
我當時沒有想到,就算是沈君華告訴我的夢都是假的。
到了家裏,我倒頭就睡,突然間聽到了鶯鶯的歌聲,我想這是夢境。
這歌聲嫋嫋繞梁,就如同是黃鸝在歡快的鳴叫。
冥王跟我說過,那個陣法會進入我的夢境,控製我,叫我莫名其妙的死亡。
我努力掙紮著,企圖從夢境裏醒過來,可是沒有用處。
我覺得這個歌聲就這麼嫋嫋的,想著沒有任何作用。
我猜測我是不是搞錯了,這是一個夢,並非是殺人夢。
但是我絕不認為它普通,因為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歌聲,婉轉悠揚,震撼心靈。
無論是情緒還是歌喉都是一流的,不是這個世界上的藝人所能比擬。
這種聲音應該隻有天上才能有。
我下意識的學了幾句,突然覺得這首歌很奇怪,長門怨,怎麼會唱得這麼歡快,卻叫人感到確實真心實意的在唱。
我想到了一個詞,笑著流淚。
這種情緒說起來容易,模仿起來極難,我學了半天,隻是學會了曲調。
這也叫我夠辛苦的了,我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這才反應過來,這並不是夢,而是現實。
有人在我的別墅唱歌,還唱得這樣好聽,會是誰,想幹什麼?
我想半夜裏女子唱歌是為了吸引男子的注意。
冥王那個冰山,倒是很喜歡聽歌,但是,可不一定在這棟別墅裏。
吳純蘊清秀可人,溫柔大方,是勾引的絕佳對象,我想這個人的目標應該是吳純蘊。
可是轉念一想,如此美妙的歌聲,恐怕隻會用來勾引冥王。
我累了一天,也不想去糾結這些事,隻管睡覺,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吃早飯的時候才去找吳純蘊。
吳純蘊果然是居家絕品,早就給我們做好了早飯。
我拉開椅子坐下,“昨天你聽到女人叫嗎?”
“你……”吳純蘊的表情極其怪異,很糾結的看著我。
我有點莫名其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冥王來了嗎?我沒有聽到。”
我抄起麵包對準吳純蘊的頭砸了一下,“是一個女人唱歌了。”
吳純蘊接過了麵包,“沒聽到。”
說完他就低著頭吃東西,狼吞虎咽,“全然沒有了清秀姑娘的模樣。”我的點評馬上引來了吳純蘊惡毒的目光。
我奇怪,吳純蘊為什麼沒有聽到,而我卻聽得清清楚楚,難道她真是為了勾引冥王而來?
吳純蘊抓著麵包,半天都沒有動,他又問我,“聲音很清楚嗎?”口氣中透著不安。
“非常清楚,就是做夢都能聽到。”
吳純蘊往嘴裏塞了一塊麵包,就站起身來,“我們到你的臥室看看。”
我也拿起麵包和牛奶跟在吳純蘊身後。
我臥室的門被打開了,早晨的陽光將臥室裏的陰冷一掃而空。
吳純蘊把每個角落都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鏡子麵前。
冥王早就說過鏡子有問題,我想把它換掉,可是這一段時間都在忙,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是鏡子的事,早晨的時候我用黃符試過,沒有反應。”
吳純蘊伸手在鏡子麵前做了幾個手印,“這鬼東西……”就不再說話了。
他又鑽到我的床底下仔細查看了一遍,爬出來的時候手裏拎著小奶貓。
小奶貓睡得迷迷瞪瞪,很是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衝著吳純蘊咪咪的叫。
“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麼沒有?”
“有個女鬼在唱歌。”
“為什麼沒有管?”吳純蘊借機在小奶貓的頭上砸了一拳,誰叫他平時沒少抓他。
“我把整個屋子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這個女鬼應該是在你的屋子裏,可是你的屋子門口貼著符咒,我進不去。”
小奶貓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臉的埋怨。
我在旁邊點頭,“聲音確實是從你的屋子那邊傳來的。”
吳純蘊揉了揉花瓣嘴唇,“我沒有聽到,大概是因為那些符咒。”
原來吳純蘊怕做噩夢,那些符咒貼了一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卻以為是吳純蘊的推辭,我明明聽到是一個女人在唱,不是在夢裏唱。
我想可能有個女人來拜訪過了吳純蘊,吳純蘊不想告訴我。
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想吃醋沒份兒。
可是一個對我好的男人有了女朋友,那份滋味還真的不好受。
我跟吳純蘊說,“快回去喝牛奶吧,牛奶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