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見我坐好了,立刻又一聲呼哨,那些小弟馬上就散開了,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貴被扶起來,滿臉青紫,衣衫不整。帽子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襯衣的領帶歪在半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
我嗬嗬笑道,“喲,兄弟,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王貴恨恨的道,“你特麼什麼意思?我不是誠心想要道歉的嗎?你還這樣對付我?”
我道,”哎,兄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收拾你了?是你們的客人鬧事,我總不能插一腳吧?就算不救你,也不能算是我打你啊?”
王貴恨聲道,“那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小弟們守住外麵,不讓我的兄弟們進來,這不是居心叵測嗎?而且還讓那些人逃走了?”
我道,“是嗎?那又怎麼樣?”
王貴看了看楊鬆他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這些人在我們場子裏麵鬧事,拿下了。交給警察處理。”
我道,“好啊,你們金都熱舞會想要無緣無故的打人,那楊鬆,奉陪吧。最好是連這個熱舞會也一並給我砸了。”
楊鬆道,“是,哥。”然後對手下的弟兄道,“聽見沒有,今天大家努力的砸,整個金都熱舞會不要看見完整的家什什麼的,明白了嗎?”
楊鬆的手下弟兄立刻齊聲答應道,“是!知道了。”
楊鬆忽然跳到了一張桌子上,大聲道,“各位來賓,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在這裏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還望各位趕緊回避。不然傷著了可不好。”
那些本來想要留下來看熱鬧的人,也立刻都紛紛往外擠。但是還是有一些人不怕,大聲道,“幹吧,我們站遠一點兒就可以了。”
楊鬆道,“我們是華盛的,華盛辦事,大家知道規矩,可別後悔啊!”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立刻噤聲了,乖乖的往外麵就走。
我看到王貴身子鬥了一下,然後直勾勾的看我道,“兄、兄弟,你們是華、華盛的啊?”
我道,“是啊,怎麼啦?”這小子,怎麼說話一下子就不利索了。
王貴忽然站直了身子道,“兄、兄弟,不,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們。希望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們金都熱舞會這一回吧!”
不相幹的人員都已經基本走完,楊鬆從桌子上跳下來,瞪著眼睛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那些保安也都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貴道,“那你、你們,想要怎麼樣啊?”
楊鬆道,“你們打了我哥不說,還害得他腿上受傷。現在你又辱罵他。你說該怎麼辦?”
我道,“砸吧,媽的,話都說出去了,怎麼能不算數呢!”
楊鬆道,“是啊,那就砸吧!”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那些小弟果然開始砸起來。
桌子、椅子,酒瓶、碟子,等等之類的,都在整個空間裏炸響。
地上一片狼藉。
一陣警笛聲後,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帶隊的是一個小胡子,我記得這個警察,他就是當天晚上在金都熱舞會外麵撞見我們被陳水邊帶走的人。叫什麼劉哥。四十來歲。
“噫,”劉哥顯然有些吃驚,看著我道,“怎麼又是你?”
我笑道,“是啊,那天晚上,我被陳水邊帶走,你還和他起了爭執呢。”
劉哥顯然很高興,走過來道,“那麼今天,又是誰在這裏鬧事啊?”
我笑道,“沒人鬧事啊,就是兄弟們找不到事情可幹,就把這裏的家什給砸了。”
劉大哥看著王貴道,“是嗎?真的沒有人鬧事?”
王貴苦著臉道,“沒有。”
劉大哥顯然不相信,看著這滿地的狼藉道,“不可能吧?那這些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任由他們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