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小櫻輕取朱唇道,我怎麼可能會不理你呢!
大榕樹下,過去就是一條小河,那是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河邊一塊草地,十分平整,在劉林回部隊的那天晚上,他們就是在那裏,緊緊的抱著對方,那天晚上,劉林第一次吻了她,而且還差點兒用他的抓奶龍招手抓住了楊小櫻的雙?峰。
今天,他們一年了,可以說是就別重逢。所以,很自然的,就到了這個隱秘的地方。劉林始終抱著楊小櫻,似乎生怕一放手她就飛了。
楊小櫻又好氣又好笑,道,注意一點兒,爬人家看見了說閑話怎麼辦?
怕什麼?劉林道,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見,都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我要取你!我們要永永遠遠的生活在一起。
楊小櫻忽然歎了口氣,道,已經不可能了。
什麼?劉林剛才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此時才想起來,人家不是前天就已經定親了的嗎?於是怒道,那你出來見我幹什麼?
楊小櫻轉過頭,雙肩開始抖動,似乎已經哭泣了起]道,我是想給你道個別,因為我畢竟深深的愛過你!她的話,已經浸滿了淚水,但是似乎又欲言又止。
為什麼?劉林有些失控了,咆哮起來,道,你既然愛我,那為什麼還要嫁給別人呢?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嗎?
不為什麼,楊小櫻道,隻是我在你不在的時候,愛上了另外的人。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希望你過得比我好!
劉林搖了搖頭,心中十分痛苦,但是卻又有些無奈。人家都已經不再愛你了,又何苦苦苦掙紮呢。可是,不知不覺中,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滿臉的淚水。
好,好好!此時,草坪的另一端,一個人拍著巴掌走了出來,邊走邊道,我就要聽的是這最後一句話。
居然一個三十來歲的油頭粉麵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猥瑣,而且滿身金光閃閃的,十分俗氣。走近了,劉林才看清楚,那些東西都是什麼白金黃金鑽石什麼的,十分名貴。
你喜歡的是他?劉林沉聲問道,難怪我爸說我家沒人家有錢?哈哈——,我明白了!
是又怎麼樣呢?那男人走了過來,一把將楊小櫻的摟住,並且在臉上親了一口,小櫻似乎有些厭惡的扭過頭去。
那男人看著劉林,笑道,我已經很放的寬了,不是看在小櫻的麵子上,哼——,就衝剛才你對小櫻動手動腳那會兒,老子今天就扁死你。
劉林很快平複了心情,冷聲道,你認為我會為了這樣的女人而和你動手嗎?哈哈——,隻怕降低了我的身份。
其實,劉林是強撐,心裏的痛卻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她很愛楊小櫻,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這裏沒人,他真想痛快的大哭一場。
其實他也希望她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卻都成了傷害她的話。
楊小櫻站在一邊,扭過頭去一個勁的流淚,她心裏同樣難過,她知道這是劉林違心的話,他的話越傷害她,她反而越覺得劉林是愛她的,可是,她卻沒辦擺脫命運的安排,非得嫁給這個男人不可。
她好想見劉林,可是連接電話她都不給,每次劉林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都在身邊,都不準她過接,而且還每一次都告訴楊小櫻她媽,你該怎麼怎麼說。
楊小櫻的媽媽卻又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對這個有錢的女婿是言聽計從,因為她覺得,這個人不僅還救了她的命,而且還能給她前所未有的物質生活,這可是她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
有些時候,她還要一個人暗暗發笑,感謝她曾靜得過一場怪病。如果不是這一場怪病,她可能就無法與這個有錢的女婿認識了……
啊,對了,那種怪病叫尿毒症,晚期,必須換腎。劉林的父親還給她檢查過呢,說是十天之內不換腎,就沒得救了。
沒辦法,當時在縣城打工的楊小櫻,為了救母親,隻好答應了這個猥瑣的男人的追求。這個男人的條件就是,答應嫁給我,我就可以馬上交錢,然後醫院就看可以馬上進行透析,然後就可以開始找配型,找到了就可以動手術……
整個過程需要花費四十來萬,那不是說著玩的。四十萬呐,楊小櫻聽到都覺得天旋地轉。當時是處於極度悲傷和忙亂的時期,她竟然沒有給劉林打電話,於是就自作主張答應了。
這個猥瑣男是個官二代,據說他父親是本縣的一個副縣長。因為家裏開了一個黑煤窯,所以賺了不少錢。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竟然看上在工業園區上班的楊小櫻,於是便經常進行騷擾,但是都被楊小櫻巧妙的打發了。
沒想到天不遂人願,上天竟然給他一次絕妙的機會,他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把楊小櫻弄上手了……
他叫張飛華,今年三十一歲,離過兩次婚。現在加上楊小櫻,已經是第三任了。
可是這些,劉林他並不知道。他隻是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就那麼窮,當了三年兵,現在回家了,全身上下加起來,也隻不過就兩萬來塊錢,連買人家身上的一顆鑽戒都不夠。他隻好說些氣憤的,來掩飾自己的不足。然後再借機逃走,再也不像見到這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和那個猥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