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從城裏的方向有一輛車駛過來,居然是一輛軍用車皮卡,很高的那種,輪子很大,上麵敞篷,坐了十來和武警官兵。每個人都是手握衝鋒槍頭戴鋼盔,其中一人肩上扛了幾道杠子,還掛了些漂亮的軍徽軍銜,個子高大,樣貌威武,他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一下車,便像一座山般立在那裏。
其他官兵也陸續的跳下來,在一邊排成了一列。
周揚不禁大驚,心道,沒想到連他也來了,這個人他可是在熟悉不過,他就是這裏的武警支隊負責人,付強副團長。據說他曾經是越戰猛虎團的戰鬥英雄之一,在戰場上受過傷,但是還是帶領大家衝上了那塊高低,將敵軍擊退。
不過占領之後,那些敵軍又反撲回來,將他們重重包圍,救援部隊遲遲未到,五六十人最後隻剩下了十幾個。在敵人發起第100章武器,在山尖上團成了一個圈,用石頭做了一個臨時工事,然後在這四周分別擺放了所有的武器,等敵人再次進攻的時候,十幾個就在這小圈子裏麵四處跑著打。但是敵人太多了,這一輪下來,十幾個人就隻剩下他和輕傷士兵。
付強清點了一下武器,和那個士兵又將僅剩的幾顆手榴彈和三挺機槍搜集起來,準備等敵人再次進攻的時候,他們再打,最後就是,敵人攻到了他們的小型工事裏麵,然後三顆手榴彈同時爆響,最後,他和那個輕傷的士兵,和那些攻進工事的敵人一起,化為漫天塵土……
但是就在他們準備為國捐軀的時候,援兵到了,擊退了敵軍,於是他和那個輕傷的士兵都得救了,那一次的援兵首長,就是他的老上司李力。
周揚和他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前在省城的時候,通過一個官員和他見過麵,知道付強為人豪爽,正直,最見不得那些爾虞我詐之人。周揚身邊的兩個武警官兵,就是道武警支隊裏麵去找他借的。
但是現在,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周揚不禁感到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也是來橫插一腳的?不可能,一般武警官兵是不管地方上的事情的,除非是政府又事找他他們,不然他們根本就不會主動來找事兒做?那麼,他來這裏,就好似有人請他來的了?難道是常委副縣長張百元,或者是縣長聞名?
如果真是他們所請,那麻煩就大了。因為周揚知道,付強在這裏的時間有點長,而張百元和聞名都是這裏土生土長的幹部,雖然他們的所在不同,一政一軍,但是這裏就那麼大塊地盤,隻怕他們早就相熟了。
雖然他知道,付強是一個正直的人,但是難免這樣的人就因為講義氣兒被他人所利用。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
同樣如此,安檢進見了這些武警官兵,心裏也暗自吃驚,還以為這是書記周揚的人馬,心裏於是不禁為自己剛才對周揚的態度感到欣慰,至少自己對他是恭敬,應該不會讓書記對他反感,這就為自己無形中留下了一條後路。如果想投靠他,應該也不是不可能了。
於是,對縣委書記的能量,安檢進不得不重新進行了評估。看來他並不像人們傳說中的那樣,權力失控。他隻是裝聾作啞,韜光養晦,這就像一條龍,蟄伏的目的就是等待最佳的時機,好一飛衝天。
現在,應該是出手的時候了。安檢進不禁留下汗來,心裏顫顫的,對周揚道,書記,付團長來了!
這一句廢話,付強來了,誰不知道,但是安檢進是在是有些害怕,有些慌亂,他是在是找不到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此時的心情了,但是又不得不說,因為別不說他是在是難受,憋得慌。同時也是想向周揚討好。
周揚點點頭,連忙大笑起來,管他付強是幫誰,首先他比不得確認,這個人隻能作為朋友,不能成為敵人,哪怕他此時已經被人利用。
付強冷冷的,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客套,大概他也是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周揚搞的鬼,才不得不讓他這個副團長出動。
你好!周揚緊走兩步,道,副團長怎麼有時間來幫忙搞檢查了?
付強淡淡一笑,道,搞什麼檢查,是來像大書記要一個人的,也不知道打書記給不給這個麵子!這是付強的一貫作風,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周揚伸出手去,付強勉強的和他握了一下。
周揚道,副團長這話見外了不是,我們是什麼人,是兄弟,酒桌上是,下來了同樣是。說句實話,隻要是哥哥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
這話有點匪氣了,但是作為軍人出身的付強卻很喜歡,立刻喜笑顏開的了,道,兄弟你言重了,都怪哥哥我小心眼兒。那好,我偶就實話實說了吧,我為我的一個老戰友,老上級,今天也是我的直屬領導的人,來找你要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