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可意識真正清醒是在她發現她以躺靠的姿勢睡在馮子鳴的懷中,“你一直抱著我?”
“你做噩夢。”馮子鳴回答的剪短而明白,其實隻有他知道即便金可可不做噩夢,他仍舊會抱著她睡。
有一種溫柔隻適合存活在人後,這就是所謂的見光死。
但是金可可仍舊無比感動,她沒有立刻爬起來,而是繼續躺靠著。
不單單是因為頭昏腦漲,主要是她貪戀這份溫暖。
呼吸中是專屬於馮子鳴的男性氣息,金可可無比心安。
金可可忽略了時間,吃午飯到現在,馮子鳴一直都保持著同一姿勢,胳膊和腿早就發麻了。
馮子鳴的身體在叫囂著憋屈,他本想提醒一下金可可,卻在觸及到她臉上的滿足時,打消訴苦的念頭。
似乎她的微笑足夠溶解一切,哪怕渾身的毛孔都在擴張著抗議,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車廂內,寂靜無聲,氣氛一片溫馨。
金可可的胸腔內被塞滿了一種名叫感動的東西,愉悅擠兌掉恐懼,成功占領上風。
熟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溫馨的畫麵,金可可看都不看,掏出手機直接掛斷電話。
對方卻毫不氣餒,連續撥打了好幾通電話。
“夏明荃的電話。”馮子鳴善意提醒,他不想金可可繼續處理這件事情,但是金可可選擇堅持,他也沒轍。
夏明荃這個人性格古怪,身份不明。
現在又來了個房地產大亨的兒子,這其中必定有故事。
馮子鳴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無論出多少價格,夏明荃都不為所動,原來他是個隱藏的富翁。
既然身價過千億,為什麼還要居住在貧民區?以種菜為生?
馮子鳴才不相信什麼所謂的陶冶情操,生活在貧民區還不如去深山野林開荒種地,再搭建幾間竹屋。
“我竟然忘了。”金可可慌忙坐起,動作太猛,眼前一黑,頭有點暈眩。
“做事毛手毛腳的,就不能穩重一些。”馮子鳴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邊說一邊扶住身體搖晃的金可可,替她按摩著太陽穴。
略有些高的體溫燒灼著金可可的肌膚,凝脂般的臉上漂浮著可疑的紅暈,眸光閃爍著羞澀的幸福。
“謝謝。”金可可依靠在令她心猿意馬的堅硬胸膛裏,心如鹿撞。
馮子鳴還在想夏明荃的事情,自然不會注意到金可可的異常。
電話接通時,電話裏頭傳來夏明荃急切的聲音,“可可,你該不會爽約了吧?”
“不,當然不會,我剛才有點事情,不方便接聽電話。”還有一天的時間,金可可不願錯過任何機會,哪怕明知機會渺茫。
金可可原本打算今天去套夏明荃的話,一個老男人不願意離開故居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在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而這個人必定是個女人。
一切的症結就在這個女人身上,隻要找到這個女人必定能夠解決一切。
“我已經到了市區,你在哪?”夏明荃問。
“我也在市區,你先確定地點,我馬上到。”
太陽穴上的重力突然消失,金可可狐疑的看向馮子鳴,以為他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好。”夏明荃掛斷電話對正在駕車的梁琛道:“你確定可可老公是馮氏總裁?”
“我不是老花眼,也不近視眼。”梁琛不鹹不淡道。
“臭小子,是不是皮癢了!”夏明荃威脅道,眼角眉梢卻都是對梁琛的縱容。
“爸,你的精神病也該好了,那一帶都被征收了,你堅持不走,最後還是得搬遷。”梁琛語氣中帶著意思無奈。
“你別管我!”這回是真生氣了,不管梁琛說什麼,夏明荃都會斟酌一下,唯獨搬遷這件事,提都不能提。
這次梁琛來W市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他很清楚夏明荃的脾性,要讓他搬遷,除非梁夢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