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白趕來的時候,進門便捂住了口鼻,直奔臥室。
“子鳴,還不趕緊抱著你的女人出去,這種中藥具有麻痹神經的作用,你女人應該是吸入了大量藥物,才會導致昏迷不醒。”
“你說的是這些?”
馮子鳴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許多黑不溜秋的豆子,房間裏的味道就是由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於是用袋子給裝了起來。
“我看看。”許言白接過袋子,眸光銳利的盯著袋子裏的豆子,“我還從未見過這種豆子,我拿回去研究一下。”
急救車和警察很快到達現場,警察取證之後,確定房屋的主人是個老中醫,對方精通肺炎方麵的醫術。
“韓忠,盡快調查處望湖小區十一單元101的住戶信息。”馮子鳴沉聲道。
韓忠正在接見重要客戶,他壓低聲音,對馮子鳴說:“馮總,今天,”
“一切工作都放下!”馮子鳴知道韓忠在幹什麼,他相信韓忠的應變能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去醫院的路上,許言白打來電話,說出那些豆子的專業名稱,原來那種中藥因為毒性太強,所以被列入禁用的一欄。
馮子鳴聽到毒性極強的時候,手一抖,險些撞上綠化帶,“吸入過量的話,會怎麼樣?”
“輕微的就是昏迷,嚴重的話,會腦壞死。”許言白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因為是禁用藥物,所以他一時間也做不出來解藥。
掛斷電話之後,馮子鳴的心冰涼一片,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玩笑,竟然差點讓他和他最愛的人生死相隔。
秦烽被警察抓了起來,因為他的體內沒有被檢測到中毒跡象,所以他成為了頭號嫌疑人,當然這其中還有馮子鳴的功勞。
“可可,對不起!”馮子鳴深吻了下金可可潔白的額頭,深邃的眸中滿是後悔。
金可可昏迷的期間,韓忠調查到了屋子的主人,隻是那個老者已經自殺身亡了。而秦烽也出示了生病的證明,逃脫了罪名。
馮子鳴覺得這件事情和秦烽肯定有著什麼關係,所以他讓韓忠繼續盯著秦烽的一舉一動!
金可可昏迷了好幾個小時之後,還是沒有醒過來,馮子鳴幾乎就要將整座醫院給拆了,好在許言白及時出現,他用銀針刺激金可可的神經。
“她皺眉了!”馮子鳴緊張的握住金可可的手,生怕她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他。
“嗯,應該快醒了。”許言白收起東西。
馮子鳴高興地同時,不忘問許言白,“你為什麼不自創門派,廣招徒弟,讓許家中醫流傳千古?”
“祖上有家訓,不能違背。”許言白一臉無奈,他何嚐不想發揚中醫精髓?偏偏家裏都是一些老頑固,他們隻願意行醫,不願意將醫術外傳。
許家中醫到了這一代,隻剩下許言白一個人醫術精湛,其他的兄弟姐妹不是天資愚鈍就是不願意深入學習。隨著西方醫療的引進,中醫被擠兌的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而許家的後代,一代比一代少,再這麼下去,許家中醫興許用不了幾代就該徹底失傳了。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家訓,你們許家的婚事該不會還要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馮子鳴和許言白關係不錯,但是他們對彼此的家庭,從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