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司宇拿起了領帶盒子仔細看了看,心裏突然有一個念頭浮出了水麵。
難道這個領帶……他不敢往下想。
早知道是這樣,為什麼要生那些無謂的氣呢?
無論是婚姻還是戀愛,最大的忌諱就是不坦誠,如果他當時可以好好的把這些話對夏綰綰說,那麼事情的結局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又把領帶盒重新放回了原處,他才輕輕的關上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綰綰一直皺著眉頭,好像睡得很不踏實,諸司宇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得仿佛連肝都在顫。
他脫下衣服,爬上床,輕輕地抱住了她。
夏綰綰醒來的時候雖然還是有些酸澀,但是卻感覺全身舒服了不少。
她才想活動下手腕,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後攬著她的腰。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腦子裏。
她幾乎是立刻明白過來,躺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她默默的坐起身來想要下床,可是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身。
“還早,再睡一會兒。”諸司宇的氣息灑在她的脖脛上帶來一陣陣的顫栗,但是夏綰綰此時卻沒有心情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要睡你自己睡吧,我訂了今天下午的機票,要回去了。”
諸司宇好像知道了一樣,抱著她的動作並沒有改變。
“機票已經改簽了,我們一起回去。”
夏綰綰聽到這句話,掙紮的痕跡更重了,但是想到諸司宇手上有傷,動作依然會有所顧忌,“為什麼要給我改簽?我就要今天下午走!”
諸司宇無奈的歎了口氣,鬆開了她。
“為什麼生氣?”男人的聲音帶著理智,本來也是平常的話,但是在此刻的夏綰綰聽起來就好像是質問一樣。
“諸司宇,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在酒店裏麵偷情的人是你,不是我!既然這樣,我們就算在一起待下去也隻是徒勞。”夏綰綰這話說得很冷靜,沒有哭也沒有鬧。
諸司宇皺了皺眉毛,“偷情?和誰?藺晨嗎?”
“不要再假惺惺的和我說這些,和誰你自己心裏清楚!”夏綰綰幾乎沒有一刻留戀,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可是突然之間有一些腿軟,就在她快要跪到地上的時候,還是諸司宇伸出手來把她攬到了懷裏。
“想走是不可能的,就在這裏,我一五一十的跟你解釋清楚,媒體不是我找來的,也不是祁子航找來的,當天救你是出自我真心,藺晨和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來美國談生意,祁子航在公司裏走不開,所以隻能她陪我過來了。”諸司宇扶住了她的肩膀,注視他的眼睛說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綰綰,我再問你一次,你不遠重洋飛到美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夏綰綰雖然相信他,但是卻也不想聽到他這種蹩腳的解釋。
“諸司宇,你別把我當三歲的小孩,背叛和欺騙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原諒的兩種錯,我之前就說過,如果你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我不會攔著……”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男人的俊容在自己眼前倏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