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看她這樣也隻好笑了。
從寶釵這裏又是待到晚上才回去,實在不是她不知道一個王妃整日地不著家不成樣子,但是這幾叫她待在那裏,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馬不停蹄地一家接著一家地去看望,姐妹們家中都去過了,便看送來王府的帖子,隻要不是那不能去的,探春都去了一遍,不出半月,京城夫人圈中便傳開了,往日不愛交際的南安王妃如今轉了性子,隻要有宴便必赴,以往那些請不到她的人家早早寫了帖子來請她去賞花,去喝茶,探春倒是來著不拒。
這樣一番舉動,明眼人自然看出端倪,隻是她們不知原委,即便知道不正常,也猜不到原因,隻有長紅和寶釵見過探春失落的樣子,猜到幾分,也不敢就來求證,就怕又惹起她的傷心。
如此每日不停地赴宴,探春忙了一月有餘,隻是這宴總有赴完的一日,探春隻覺得時間怎麼過的如此慢,她覺得已經過了許久了,如今一算,水彥尋也走了不過一月有餘,再算一算,人不過也剛到東北境內,想想還有十個月的時間,探春便有些泄氣了。
隻是他外出公幹,她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跟去,自然,悄悄地跟去也是不可以的,能做地隻有在京城等著他回來,這種無力感,真的讓探春有些抓狂,平日裏最是冷靜自持的人,如今動不動便覺得煩躁,莫名地煩躁連侍書都看不過眼了,打算請個太醫來給她看看,看著主子這段日子喜怒無常的樣子,侍書甚至懷疑,主子該不會是有了吧,越想越覺得有必要請個大夫來。
這日探春沒有宴會要赴,正在府中閑的十分無聊,侍書主動提議:‘姑娘,咱們這些日子隻顧著赴宴了,都沒有上街去了呢。’
探春提不起興趣:“街上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願意去,找了蟬陪你去吧。”
侍書連忙笑道:‘姑娘你忘了,蟬她現在嫁人了,哪能我叫就叫呢,倒是姑娘你,在府中閑著也是無事,不如出去走走,正好也去幾個鋪子看看,我聽香料鋪子從塞外運來了新東西,姑娘正好也去瞧瞧。’
探春依舊興致缺缺,但是架不住侍書一直勸她,想著閑著也是無聊,不如就走一趟。
到了街上,侍書卻並未吩咐馬車去香料鋪子,反而直接去了藥鋪。
探春有些奇怪:‘怎麼往藥鋪去了?藥鋪也進了新東西?’
侍書訕訕:‘那倒沒有,不過,這裏挺近的,先來這裏好了。’
探春看她一眼,卻沒有再什麼,不知道侍書在搞什麼鬼,不過藥鋪和香料鋪子對她來又沒有什麼區別,也就隨她了。
到了藥鋪門口,侍書顯得很是心又帶點興奮地扶著探春下了馬車,探春更疑惑了。
等進了屋內,探春他們直接被請去了內院,帶他們進來的那日出去時,侍書也跟了出去,探春知道她出去了,不過是沒有而已。
這丫頭一都神神秘秘的不正常,果然不過一會兒她便回來了,當然,還帶著藥鋪的坐診大夫。
侍書殷勤地介紹:‘姑娘,我看你這幾日氣色不大好,正好今日也來了藥鋪,不如讓胡大夫替你診診脈?’
探春無奈地看她一眼,什麼正好來了藥鋪,難道不是她非要自己出來,還非要第一站就到藥鋪來的嗎?現在竟然是湊巧,還真是牽強,不過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想讓她來診脈,不過她搞不懂了,府裏明明有大夫,何必如此麻煩,而且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雖然因為水彥尋離開有點精神低落,身體卻是沒有什麼毛病的,這丫頭這樣費事竟然隻是為了讓自己診脈,探春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