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侍書扶著坐了起來,一晚未睡,之前又哭了一下午,剛坐起來,探春便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去扶額頭,侍書自然瞧見了,知道她現在定不舒服,也沒叫她起來用早飯,隻叫人送了一碗粥過來,親自喂她喝了,探春嘴裏沒有任何味道,一碗粥喝的也是食不知味,甚至有些犯惡心,但也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吃,侍書要真的著急了,便是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也硬是將那碗粥全喝進了肚子裏。
用過了粥,侍書總覺得不放心,要找大夫來給探春瞧瞧。
探春笑著勸到:“還是算了,我這眼睛一看就是哭的,何必再叫大夫來看笑話呢?”
侍書還是有些猶豫:“隻是姑娘,你現在頭不是也疼的厲害,還是叫大夫來開貼藥的好。”
探春笑道:“無事,我不過是一夜未睡,困了,現在睡一會兒就好了。”不知是因為她見到了侍書,還是因為外麵耀眼的陽光,讓她覺得自己從黑暗中脫身了,現在還真的有些困了。
侍書見她現在心情還不錯,便想著既然姑娘這樣了,還是不要叫大夫來打擾姑娘了,便同意了探春的法,伺候著她躺下之後,自己拿了個繡筐,在外間繡點兒東西。
她放心不下探春獨自在屋裏,所以給自己找點事做,留在這裏看著她,卻正好合了探春的心意。
探春知道她就在外麵,心中放心,還真的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中間侍書見她睡的熟,想著早上也用過粥,便沒有叫她,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黑了下來。
探春在床上睜開眼睛,先叫的就是侍書:“侍書?”
侍書聽到裏麵的動靜,連忙答應了一聲:“姑娘,我在呢。”著便走進來替探春撐開了床幔。
睡了一覺,探春覺得頭也不痛了,眼睛感覺也好得多了,稍微轉了轉眼珠,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侍書笑道:‘申時了,姑娘這一覺睡的久,隻是沒有用午飯,不知道姑娘是不是餓了?’
探春自己已經坐了起來,感覺了一下笑道:‘你這麼一,好像還真的有點餓了。’
侍書便走了出去,很快回來了:‘姑娘,已經叫他們擺了飯了,也不能總躺在床上,就下去吃吧。’
探春點頭:“是要下去走走了。”
她沒有穿外麵的衣服便下了床,自己穿好鞋子,走了出去,好在屋中燒著火龍,並不覺得冷。
探春自顧自地坐在了桌子邊,看著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她揚聲衝著裏麵還在收拾的侍書到:‘侍書?先別收拾了,反正待會兒又要睡了,你快些過來吧。’
正在裏麵疊被子的侍書聽到探春的話哭笑不得,隻好答道:‘我這裏就收拾好了,馬上過去。’
探春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是不會聽自己的,也沒再話,隻坐在桌子邊,端著已經有人給她盛好的一碗粥,慢慢地喝著,府中隻有她一個主人,隻要她上了桌,晚飯可以開動了,所以也沒有那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