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先是控方律師讀控訴書。
以故意殺人罪起訴景純。
在這期間,景純有注意到上官蘊神色。
整個控訴過程中,律師所用語言頗為犀利,試圖將景純塑造成一個變態殺人魔形象。
因而上官蘊臉色始終鐵青,若不是在庭審過程中,他隻怕已經衝上來,教那律師做人了。
景純望著他,反倒不為恣意自己緊張,隻擔心那家夥會不會當庭6發怒,被法警請出法庭,那就糟了。
繼而是歐陽正發言。
他作為景純辯護律師,否認控方所提出的所有罪名,堅持做無罪辯護。
雙方互相懟幾句後,是受害人指證環節,景思入庭。
她出現在證人席,讓景純不覺間緊張。
景思嘴角帶一絲笑,似是在諷刺景純。
在她看來,一早景純在咖啡廳與她所說不過是某種計策,而被她識破,此間又見景純神色緊張,自是得意。
“景思女士,你既是受害人也是本案唯一證人。因而你所說每句話都要遵守證人條例,你清楚麼?”
法官提醒。
景思微頷首,之後按照程序宣誓。
宣誓內容無非是絕不做為證雲雲。
可那對景思來說,不過一紙空文。
雖然景思神色輕浮,但景純還是懷有一絲期望。
期望早前咖啡廳所說會起作用。
“那日,我妹妹景純以跟我攤牌為由,約我到廢棄碼頭……”她開口,不得不說演技一流,說這話時神色帶著悲愴與恐懼,似因心理受到打擊而不堪回首。
有這演技不去演戲簡直暴殄天物。
隻聽前半句,景純心中那期望也已然消失大半。
“等我到了後,因感情問題跟她起了爭執。”她話說這裏,稍微停頓,目光自然落聽審席上官蘊臉上,但後者隻冷漠不假辭色:“豈止我妹妹忽從包中摸出匕首,向我刺過來,我幾次掙紮,終還是被她刺中。”
那話說完,聽審席上自然一陣碎語聲。
“請保持肅靜。”法官如是說,隨後麵向景思。
而景思此間掩麵,做出恐懼模樣,似驚魂未定。
景純緊緊抿唇,唇間有些泛白。
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神傷。她未想到,景思竟有如此堅定心要把她送進醫院。
隻因上官蘊一個男人,卻如此狠心對待自己同父異母妹妹。
景純想起這折時,心總不覺發寒。
“後來如何。”法官隻問中立問題。
“我被刺中後,懇求妹妹看在父親麵兒上送我去醫院,可她隻轉身走,根本不顧我死活……我也不知為何,竟讓同父異母妹妹恨我如此。”她掩麵而泣,戲很足。
若被不明真相群眾見到,自會同情她。
景純心驚,景思竟然胡攪蠻纏到這種地步,若不是有證據在手,或真就根本說不清楚。
受害人陳述完畢,所做證詞也被法庭采納。
緊接是辯論環節。
歐陽正表現出極強專業素養來,幾次三番讓控方律師幾說不出話來。
從不同層麵角度,將控方律師提供證據全部推翻。
最後所剩下唯一證據,也不過是景思供詞而已。
“關於被害人供詞……”歐陽正站法庭中央,微抬下巴,自負甚至到傲慢道:“我當事人有一段視頻,希望可以當庭播放。懇請批準。”
“是否與本案有關?”法官徑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