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官旭在一家酒吧找到了林韻茜。
在鐳射燈炫目的燈光下,林韻茜臉上的妝容和酒後的紅暈也難以掩飾她疲憊的神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看到上官旭那一刻,林韻茜還是頗為驚訝的。
上官旭聳聳肩:“晚上想喝酒,就來了這裏,恰好看到你而已。”
林韻茜當然不信他的鬼話,這個心思不定的浪子,在女人麵前說不出來幾句實話:“怎麼?你那個事兒媽級別的未婚妻今天沒管你?”
雖然聽到別人戳自己“妻管嚴”的軟肋心裏有些不爽,但今天情況特殊,上官旭便得意洋洋地說:“江以寧今天回娘家去了,她媽說想她了,讓她回家住兩天。”
林韻茜嗬嗬一笑,料定他也不敢在江以寧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原來還真的是因為山高皇帝遠。
既來之則安之,林韻茜高聲對吧台服務生說:“再來兩倍威士忌”
幾杯酒下肚,上官旭也露出了他痞子氣的本性,放下了最後一絲做作,他便開始對著林韻茜掏起心窩子來。
“話說,你雖然不是我們家的人,但好歹是我媽養大的,”上官旭打了一個酒嗝兒:“從小,從小到大,我們,包括我哥,從小是怎麼長大的,你應該都看在眼裏。”
林韻茜一言不發,她隻是晃著酒杯,看冰塊在玻璃杯中緩緩旋轉。
但這樣的冷淡並不會澆滅上官旭滔滔不絕的熱情:“你知道我媽的脾氣,別說是你了,就連我,我是她親兒子,都沒覺得和她有多親。”
聽到這裏,林韻茜轉過頭,眼前的上官旭,因為醉意顯得有些狼狽,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出這些話來,心裏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察覺到林韻茜望著自己的眼神,上官旭也從心底裏感覺找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仗著酒精的作用,他經驗一把拉住了林韻茜的手:“你,你從小在我們家長大,你天天一口一個蘊哥哥,那上官蘊他是你哥,我上官旭就不是了嗎?”
說罷,上官旭便順勢靠在了林韻茜的肩膀上,或許是因為酒精上頭,再加上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上官旭感覺頭特別暈,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
林韻茜將上官旭扶出酒吧,午夜的風很涼,吹在上官旭臉上讓他清醒了不少。
“你自己站穩了,我叫個滴滴。”林韻茜讓上官旭扶著旁邊的路燈,然後掏出手機。
上官旭雖然神誌上清醒了,但是仍然四肢不聽使喚,他視線有些模糊,感覺眼前什麼東西都好像隔著一層霧,而且還一直在晃。
他跌跌撞撞從背後抱住了林韻茜,將臉埋進她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說道:“你看大家都是苦命人,你就非得在我哥那一棵樹上吊死嗎?”
那天晚上,他們沒有回家。
第二天,天空剛蒙蒙亮,林韻茜就睜開了眼睛,她翻身看到正在熟睡的上官旭,然後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自己雖然不如上官旭那麼醉,但也喝了不少酒。
此時頭部的不適和地板散落一地的衣服,提醒著她昨晚兩個人是有多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