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落與帝雨軒,這才姍姍來遲,他們並沒有看見,他們兄妹倆發生了什麼事。
反正他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騎在馬背上,正一臉嚴肅地,盯著荀倩霞看。
帝雨軒,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對其說:“七哥,有什麼事情好商量,雖然這個八婆確實挺粗魯的,可她一直都這樣,七哥沒必要跟一個女人計較。”
花傾落,站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一直不停地對他,使了無數個眼神,奈何某個作死的貨沒看到。
不然他的話一出,很快就收到了,來自兩個兄妹的眼神。
“幹……幹嘛這麼凶嘛?你們兩個?嗬嗬嗬。”
荀倩霞,有些不敢與自己哥哥對視,嚇得她心髒砰砰直跳,可是想到宮裏麵有自己最關心的人,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七王兄,不知是誰,在宮外帶來的髒東西,使得未央宮上上下下的宮女和太監,甚至包括皇祖母都得了病。”
嗯嗯!澤洛珅,冷漠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眼神掃向荀倩霞,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之前一下子就說出來了,荀倩霞,仿佛也用盡了勇氣,此時的她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隻是暫時被父皇壓下來,如果皇祖母得了瘟疫的事情,被有心人傳了出去,皇祖母定會被……定會被燒死的。”
荀倩霞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她這個高冷的七皇兄,對方陷入深深的沉默中,盡管他不說話,可以看得出來,他確實為這件事情放心了。
看到有戲了的荀倩霞,趁熱打鐵的說道:“這確實是有心人……故意為難父皇,甚至,隻想要父皇下馬,皇祖母反成了他們的炮灰。”
澤洛珅,低頭看了一眼荀倩霞,她那小心思他哪能看不出來?隻不過他也懶得理會罷了。
“你回你的公主府去,此事莫要慌張,本王自有定奪。”他話音剛落,騎著馬往外走去,沒人知道他要幹什麼去。
“他……他這是要去幹什麼?”
“我哪知道他去幹什麼?”
帝雨軒,如同幽靈一樣,忽然靠近她的身後,微微嚇一跳的荀倩霞,壓下心中的不悅,對其大翻白眼。
花傾落,腦子裏麵一直在想著,許傾,這麼弱小的一個女娃子,又一個人,待在如狼似虎的後宮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自己在原地糾結許久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上前問道:“兮兒,怎麼一個人留在後宮中?”
荀倩霞,愁眉苦臉地低下頭來,一邊是自己的皇祖母,另外一邊是自己從小到大難得的一個好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視覺,不管讓她割舍哪一個,都是她的痛。
荀倩霞,委屈得直流眼淚,眼睛酸酸的,委屈極了,她也想憑自己的頭腦幫點小忙,可是好像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一想到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蘇子與我父皇商量好了,趁著所有人知道之前,她要留在後宮,用她高超的醫術,想要醫治所有的宮女還有我的皇祖母,不然她不出來。”
花傾落,原本關心自己的妹妹來著,可是見不得身上人流眼淚,尤其是心上人,這一下子就把自家的妹妹給拋到腦後了。
“沒事的,兮兒是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會就這麼隕落,在後宮那種地方,而且有大後會護著她,沒人會欺負她的。”
“可……可我還是好擔心啊!沒有看到她們平安無事,我整個人都定不下來。”
如同幽魂一樣的帝雨軒,陰沉著臉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陰晴不定的問道:“好了,七哥叫你回你的公主府嗎?那還等著什麼?”
荀倩霞,扭頭看了一眼帝雨軒,抬腳落腳,狠狠地往後麵的人踩去,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
帝雨軒,狠狠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尖,憋著一臉漲紅,再次抬頭之際,咬牙切齒的罵道:“你……你你簡直是最毒婦人心~!”
可這時候,哪裏還有某公主的身影?某公主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之後,便抬腳離開了。
花傾落,但笑不語的看了一眼帝雨軒,之後也跟著走了,徒留著某人一臉怨婦,看著他們背影不說話。
此時的後宮中,澤洛珅,一襲潑墨黑的麒麟袍,負手而立,站在高高的房頂上,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都沒有一個發現他的蹤影。
所謂的站得高看得遠,未央宮的後殿中,一抹瘦小的女子輕影,正在園子裏麵,如同丫鬟一樣努力幹活。
此時園子裏麵的許傾,臉上帶著倒三角的麵巾,腰間帶著幹活的圍巾,頭發隨意地綁在頭頂上,顯得幹淨幹淨利索,素顏朝天的幹著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