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北冥殊不說,青霧也必定是會找機會告訴荀倩霞的。對於荀倩霞,她心中關心得很!
不過眼下荀倩霞乃是乾龍國的朝鳳公主,她身為北冥殊的侍衛,並不能跟過去,扼腕歎息啊!
寧靜月看著恩愛非常的帝後兩人,知道自己眼下是插不進去了,也索性不看著他們兩人在這裏卿卿我我了。
“陛下,娘娘,臣妾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有些寒冷,臣妾便先回去了。”寧靜月柔聲說道。
皎月關心的看向了寧靜月,說道:“天氣寒冷,月妃記得好好的養著身子,缺什麼直接派人到內務府中取了便是了,可別涼著自己了。”
“多謝娘娘關心。”寧靜月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寧靜月一離開,北冥殊便重新攬住了皎月,心情愉悅的說道:“皇後這個賢後做得好,這樣,前朝可是沒人能夠挑出皇後的錯處來!朕便是獨寵皇後,他們又能說什麼?”
皎月嗔了一眼北冥殊,沒好氣的說道:“陛下獨寵臣妾,也不怕忠義侯府和懷信侯府還有內閣學士府知道了心中不快,到時候在朝堂政事上給陛下使個絆子,看陛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北冥殊哈哈大笑,說道:“朕是皇帝,他們都是臣子,後宮是朕的,朕寵幸誰,是朕的自由,他們還想著要強行幹涉嗎?”
皎月可沒有北冥殊這麼樂觀的心性,她畢竟是南宇和親的公主,麵對著北冥的那些老臣,當真是招架不住。
不過,北冥殊身心都在她的身上,北冥殊待她也是真心,她自然是高興的。一個女子,想要的不就是自己夫君的真心相待嗎?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大冷天的,你去禦花園做什麼?”陳芷凝說著,又扭頭吩咐宮女,“給月妃奉一盞熱茶上來。”
熱茶到了寧靜月的手中,寧靜月用茶蓋浮了浮茶葉,道:“我在禦花園看到了陛下和皇後。”
陳芷凝嘴角的笑凝固了一下,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問道:“陛下和皇後應該是在踏雪尋梅吧,你怎麼了碰到他們了?”
寧靜月喝了一口茶,說道:“陳姐姐,我們都身在後宮,有一個孩子,總比沒有孩子的好。”
“月兒,你想說什麼?”陳芷凝手中拿著剪刀,修剪著一株狐尾百合的枝葉。
“芷凝姐姐,”寧靜月認真的看向了陳芷凝,說道,“陛下獨寵皇後,陳姐姐甘心嗎?”
陳芷凝的手抖了一下,“哢嚓”,狐尾百合的一朵花應聲而落,好好的一株花,被毀了個徹底。
“月兒,這麟趾宮中溫暖如春,待的本宮身上都出了汗,月兒剛剛從外麵的冰天雪地中回來,莫非是被這宮裏頭的地龍熏的腦子糊塗了?”陳芷凝漫不經心的說道。
寧靜月也是驚了一下,勉強的笑了笑,說道:“芷凝姐姐說得對,妹妹是被這宮中暖和的地龍熏的腦子糊塗了。”
陳芷凝放下了手中的剪子,說道:“月兒,我知道,你心中對皇後獨寵不甘心,可是,你要明白,後宮,是陛下的後宮,我們都是陛下的女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們應該都明白。”
“月兒明白了,芷凝姐姐不必擔心。”寧靜月說道。
陳芷凝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茶,道:“既然入了宮,便要明白,我們的身上,係著闔族的興衰榮辱。隻要我們在宮中安分守己,就算沒有子嗣,我們的家族同樣可以綿延。”
“月兒明白。”寧靜月垂下了頭,說道。
陳芷凝歎了口氣,又說道:“月兒,皇後得寵,是好事,後宮和睦,更是大事,你莫要鬼迷了心竅,做出了錯事才好。”
寧靜月驚出了一身汗,說道:“芷凝姐姐放心,月兒不會不知輕重的!”
“那便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寧靜月便告辭離開了。
陳芷凝用帕子擦了擦手,重新拿起了剪子,修剪另外一株狐尾百合。
“娘娘,月妃娘娘未免太過冒失了,娘娘想要在後宮之中安穩度日,恐怕還是要和月妃有一些距離。”陳芷凝的一個貼身宮婢紅桃說道。
另一個貼身宮婢綠煙也是說道:“是啊,娘娘,月妃娘娘畢竟冒失,不穩重,這個性子,在娘娘這裏還好說,若是到了陛下和皇後的跟前兒,恐怕遲早得闖出禍事來!”
聽著兩個婢子的勸說,陳芷凝笑了一下,說道:“月兒自幼被保護的極好,不懂這後宮之中的生存之道,正是因為如此,本宮才要好好的保護月兒。”頓了一下,又道,“更何況,太傅的女兒白姐姐因為之前的事情沒了性命,本宮,總不能看著我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再沒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