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翹了翹,滑過一絲了然之意,想到什麼,目光暗淡下去:“不過之前我去救獨孤的時候,她說傷她之人,也就是抓走她的黑衣人是....我?”
“你?!”
澤洛珅也感到驚訝不已:“怎麼會是你?獨孤說謊沒?”
她搖搖頭,顯得也是疑惑不明:“我也不知道,明明黑衣人是個男人,怎麼會長著與我一模一樣的臉,要麼是黑衣人偽裝成我的模樣,要麼就是獨孤真的在說謊,但是我更傾向於前者,獨孤當時眼裏的震驚和恐懼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沉默良久,澤洛珅眸光一轉,變得清冷,滑過一絲犀利:“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即使是獨孤,也不排除做了一場苦肉戲。”
“不錯。”她苦澀地笑了笑,“看來我和小三爺想的都差不多嘛。”
“本王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
“理解為什麼....”
她豎起耳朵細細聽著,聽來的卻是澤洛珅一句半帶戲謔之話:“本王可以理解為你這是變相的在說你和我是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麼?”
這理解思維還真是....跪拜了....
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小三爺,你這理解的還真是跑遠了...”
“難道不是麼?”澤洛珅微微挑著眉,模樣裏現出一絲你敢質疑我,有你好看的下場的高冷威脅。
她想了想,大家在這個安全又狹小的地方,彼此都要照顧好幾個月,若是現在撕破了臉皮也不好,畢竟小三爺本事還比她大,還得好好仰仗仰仗,於是趕緊慫了,點點頭:“這樣說也是,好歹我和小三爺也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嘛....”
“嗯。”澤洛珅這才滿意地嗯了聲,站起身來,看著不知何處的遠方,許久後才回過神盯著開始打嗬欠的她:“荀倩霞。”
“哎,小三爺你有何吩咐啊?是要喝水還是要...吃點點心?”她訕訕笑著,將最好的服務笑容展現出來。
沒想到卻聽到他說:“我們不知道這堵冰牆何時才能融化,也不知道確切的出去的時間,今後,你可願意聽本王的話?”
她一愣:
向來一山容不得二虎,小三爺這是在宣告他們之間的地位了麼?
何必呢,她在他麵前本來就是弱勢群體的嘛。
她砸吧砸吧嘴,道:“倩霞自然是願意聽小三爺的話的,畢竟小三爺你可是倩霞的頂梁柱,可以抱著乘涼的大樹,更是可以抓著不放帶我出去的救命稻草啊....”
“嗯。”他簡單地哼了一個音,然後微垂眼看著她:“你來書院本就是修煉武功和煉化血器的,雖然我們被困在這裏了,那麼你的修煉也不能落下,等你背上的凍傷都好了,那就由本王來教你習武和修煉功法以及正確使用血器,千萬不能以後回了書院你就一落千丈了。”
“啊?”她有些吃驚:“意思是小三爺你這樣高深莫測的血器高手願意教我習武修煉血器?那你不就是成了我....半個師父?需不需要我跪地拜你三個響頭?”
能讓小三爺教她習武簡直是好事之中的好事啊,看來困在這裏也是因禍得福啊。
說罷,她便要跪拜,彎下的膝蓋卻被澤洛珅伸來的腳給抬了起來,他清冷著眉眼道:“不必跪了,跪了就亂了倫理長綱了。”
“亂了?”她驚詫不已。
火柴堆裏劈裏啪啦又爆開火星子來,澤洛珅敲了敲荀倩霞的頭:“你忘了將來你我可是要成親的,即使是契約夫妻也不能成為師徒,這是不符合規矩的。”
荀倩霞想了想在古代的確有這個是師徒就不能結為夫妻的道德底線,於是點點頭:“那我就算是未婚夫給未婚妻教一些防身功夫了?”
“可以。”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從內功心法修煉起吧。”
“你的傷?...”
“不礙事不礙事的....”
荀倩霞本以為像澤洛珅這般強大的人根本不用再修煉什麼,但是想不到澤洛珅在指導她時,讓她修煉內功心法或者是教她武功時,自己也會修煉或者習武。
她問過他為什麼還要習武,自己不已經是血器大陸的強者了麼?
沒想到澤洛珅告訴她,越是站在頂端上的強者,越是不能鬆懈習武和增強血器,江山代有才人出,也許今日你是最強的,可到了明日便是別人是最強的了,想要成為最強者,就必須與時俱進,活到老學到老。
她這時才恍若大悟,原來這就是強者的心理啊,不做強者,隻做強者中的強者,由此她身受啟發,更加堅定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唯有如此才能成為人上人,不被人欺負。
偶爾閑暇的日子,除了修煉和習武外,兩人都會在寒潭裏釣魚,在茶梅樹下用石子雕刻的棋子對弈,也會一起出入西麵的樹林,每一次都會比前一次深入一點點,但凡洞察到一些不可控製的危險便立即撤回來,如此反反複複,他們對樹林的認知也有一定的熟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