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歎息了一聲,說道:“家主,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管家有事就說,在這裏又沒有別人。”席大家主擺了擺手,示意老者說下去。
這老者在席家看來是有一定地位的,連席大家主都客客氣氣的。
老者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女子說當日是小姐懷恨在心,意圖加害於她,她才將計就計讓小姐遭受侮辱的。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我相信那女子所言是真的,這樣一來,事情對我們就非常的不利了,皇宮戒備森嚴,要是惹怒了皇室,我們席家就真的要遭受滅頂之災了。所以這事兒暫且擱下,待風頭過去了,我們再找個機會報仇就是了。”
“不行,我馬上就要殺了那個賤人,我要讓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咆哮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一臉憤慨的席慕雅眼神裏滿是嗜血的光芒。
她乃是堂堂席家的小姐,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不曾想去參加皇子選妃,卻被一個老土掉渣的女人給打敗了。僅僅如此就算了,想要收拾一下那女人,結果自己反而成為了受害人,想起那肮髒的乞丐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席慕雅就恨不得將慕容初雪撕裂成為一千塊一萬塊,就這樣子都還不能夠平息她的怒火了。
“小姐來了啊,那我先下去了。”老者知道席慕雅的脾氣,而他僅僅是個管家,他隻是提出了他的建議,最終的決策還是要交給席大家主才可以了呢。
席慕雅不甘心的看了看席大家主,說道:“父親,這事兒不能夠就這麼算了。我知道父親你很為難,席家能夠有今天實屬不易,不能夠因為我一個人就葬送了,這件事情女兒會親自處理的,我要讓那女人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傻丫頭。”席大家主溺愛的一笑,說道:“你是我的女兒,看到你難過,我比任何人都要傷心。家族的事情固然重要,但那能夠比得上我的女兒?你先平靜一下,對方已經成為了皇子妃,想要對付她哪有那麼容易了。”
“哇……”席慕雅一下子撲倒在了席大家主的懷裏嚎啕大哭,她又怎麼不知道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如果當時沒有想要去迫害慕容初雪,那麼現在就不會有這麼一檔子事兒了啊。
可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想要挽回已經是來不及了呢。
她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報複,讓慕容初雪生不如死!“那女子說的好啊,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醉漢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正殿上,看著相擁的父女,不禁輕輕的搖頭。
席大家主身體一震,抬頭一看這醉漢,頓時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空空兒,你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來看我席家的笑話不成?”
“我要是想看你的笑話,就任由你的管家和那皇子妃打一場,最好是把皇子妃給打傷了,你認為呢?”空空兒一挑眉毛,抓起酒壺又喝了起來。
席大家主臉色大變,如果說如空空兒所言,管家和慕容初雪打起來了,然後把慕容初雪給打傷了,那樣的話,席家就真的鬧了個大笑話了。刺殺皇子妃,這個罪名他席家可是背負不起,皇上怪罪下來,席家百年基業就要盡毀於旦了呢!“那你來幹什麼?”席大家主疑惑的看著空空兒,不知道空空兒此行的目的了。
空空兒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說道:“沒有酒了,小丫頭去給我取點酒來。”
席慕雅看了看席大家主,席大家主點了點頭,席慕雅這才接過了空空兒手中的酒壺,下去給空空兒打酒去了。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看席大家主的臉色,席慕雅就知道這是個至關重要的人。
經過了慕容初雪的事情,席慕雅的心性一下子就老成了許多,也可以說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很多,俗話說的好啊,隻有經曆過才能夠慢慢的長大。不過席慕雅長大的學費有點太昂貴了,這足以影響到她的一生了啊。
席慕雅走了,席大家主的臉色頓時大變,沉聲說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消失多年了麼?”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們死麼?”空空兒的臉色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麼的吊兒郎當,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說道:“這事兒暫且不要做了,那女子也不是常人,你見過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就已經進入了金丹後期境界了麼?隻需一步,她就可以進入霞舉境界,就是連雲宗的宗主,在二十歲的事後也沒有她這麼高深的修為吧?”
“金丹境界後期?”席大家主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怪不得第一個派去的殺手空手而歸了,被慕容初雪一招打敗也不足為奇了,這樣子的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就算是沒有皇室這個背景,席大家主都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掂量他能不能夠搞定這個女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