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難的抉擇,司徒弘澤根本就做不出來啊。
南藝柔一臉蒼白的看著司徒弘澤,想要安慰什麼,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口,這個時候,司徒弘澤的確是背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這是司徒弘澤必須要去承受的東西啊。
“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雖然我很想要,但是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能夠殺了你的。不然的話,你認為你還會活到現在麼?”木流風仿佛知道司徒弘澤在擔心什麼一般,輕輕喝了一口酒,若無其事的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司徒弘澤臉色大變,隨即說道:“父皇是你殺死的?”
“不是,我沒有你這麼狠毒,為了皇位可以去殺自己的父親。”木流風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告訴了他一些東西,然後他自己安詳的死去了。與其死在你的手中,倒不如讓他自己死去來得比較好,你認為呢?”
司徒弘澤身形巨震,逼宮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這個嶺南王也不用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百姓們聽了之後都會把他給趕走了,完全不需要司徒弘文來對付他了。
哪怕他還沒有逼宮,但一切都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想怎麼做?你有多少大軍?”
司徒弘澤臣服了,在木流風的麵前臣服了。哪怕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還是臣服了。這個不明身份的木流風,就像是一塊謎團一般的坐在他的身邊,讓他怎麼都沒有辦法看透,這樣子的敵人才是最難纏的敵人,司徒弘澤知道,當木流風踏入南王府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可更改了,或者說,這一切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注定了。
慕容初雪淡淡的一笑,說道:“嶺南王同意了就好辦了,至於木流風大哥怎麼做,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你隻管聽木流風大哥的安排就是,當然,你也可以不聽。”
“慕容初雪,你不要太得意,難道忘了當初你怎麼被司徒……”
南藝柔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弘澤就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怒斥道:“放肆,這桌子上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下去!”
“殿下……”南藝柔委屈的看著司徒弘澤,自從進了太子的東宮到現在,這還是司徒弘澤第一次打她,而且打得是這麼的重,讓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出來。
“罷了,沒事兒的。”慕容初雪淡淡的擺了擺手,看著南藝柔委屈的淚水,她縱然是有再大的脾氣都發不出來了,這個女人可是歡喜宮的傳人,做的壞事兒也不少呢。
木流風輕輕一笑,說道:“行了,既然你都問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我還有三千大軍。”
噗!司徒弘澤一口將嘴裏的酒都噴了出來,嗆得臉都紅了,整個人彎著腰不停的咳嗽,南藝柔趕緊給司徒弘澤拍著後背,這一下絕對是嗆了個舒服啊。
“你……你在開玩笑麼,三千大軍,給皇上塞牙縫兒都不夠!”司徒弘澤憤怒的看著木流風,他感覺就像是被木流風耍了一般,心中怒意橫生啊。
木流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剛剛隻不過是做個比喻,比喻你知道吧?我要是有五十萬大軍,還用得著來找你?我自己就殺到皇城裏去了。不過你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你隻管聽我的吩咐就是了,到時候自然是有援兵要來。”
“不行,不知道真相,我寧願死在這裏,也絕不做替死鬼!”司徒弘澤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被木流風這樣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仿佛他的尊嚴都在受到羞辱一般,這是司徒弘澤非常討厭的,有的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就像是現在這樣,完全被蒙在鼓裏,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木流風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了慕容初雪。
慕容初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打了個飽嗝,說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控製整個海風城,然後給我準備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要很大很大的地方才可以,因為需要藏的人有點多。”
“什麼意思?”司徒弘澤死死的盯著慕容初雪,和二十年前比起來,如今的慕容初雪更加的看不透了,這種看不透是一種直覺,司徒弘澤對慕容初雪無比的熟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如今慕容初雪的深不可測額,這種深不可測已經到了另他恐懼的地步。
一己之力滅了歡喜宮,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