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看著眼前老舊的小區,打死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鬼差神使的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這裏。
這是葉家老管家的房子,葉晚晴暫時寄居在這裏。
這種地方,是以前葉晚晴絕對不可能住的。
她是嬌生慣養的千金,豐城真正的名媛,小到床墊的牌子,喝的水都要斤斤計較。
曾經葉家新來的傭人,沒注意,拿錯了礦泉水給葉晚晴,葉晚晴直接當著傭人的麵,把水就這麼倒了。
就是這樣的葉晚晴,現在竟然住在這麼殘破的老舊小區裏。
陸時深就這麼靠在牆角的位置,高大的身影隱匿了起來,食指和中指點著煙,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偶爾,他抬頭看向三樓的位置,始終就沒亮起過燈。
葉晚晴怕黑,黑漆漆的房子,她是怎麼都不會呆的。
可以忍的了一切,這樣根深蒂固的恐懼,陸時深不信葉晚晴也可以戒了。
下意識的,陸時深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表,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點,陸時深腳邊的煙頭也已經落了一地。
結果,葉晚晴竟然還沒回來。
陸時深的眸光沉了下來,準備拿手機找人的時候——
忽然,一道刺眼的車燈,就直接照了過來,陸時深下意識的微眯起眼睛。
等適應了光亮,陸時深才看清楚那是一輛白色的淩誌越野車。
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看的出年紀,成熟穩重。
他側頭和副駕駛座的人聊了會天,然後副駕駛座的門打開,葉晚晴走了下來。
陸時深早就在車子挺穩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清楚的看見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是葉晚晴。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懷著自己種的女人,竟然可以在轉身後,就從另外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
抄在褲袋裏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手臂上的而肌肉緊縮,瞬間變得緊繃。
就好似一隻在獵守的美洲豹。
充滿了力量和危險。
他一步步的朝著葉晚晴的方向走了去,但葉晚晴卻渾然不知。
……
葉晚晴下了車,禮貌的衝著駕駛座的人道了謝:“程醫生,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
而後她揮了揮手,車窗漸漸的關上,程醫生已經開車從葉晚晴的麵前離開
葉晚晴並沒著急著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程醫生離開。
一直到車影消失不見,葉晚晴才低著頭朝著小區內走去。
結果,葉晚晴才走了一步,一道黑影就已經擋在了葉晚晴的麵前,幾乎陰沉帶著嘲諷的聲音憑空而來。
“怎麼?車上聊天不夠,車下還要依依不舍?”陸時深迥勁的大手,死死的捏著葉晚晴的下頜骨。
葉晚晴被捏的生疼,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
但陸時深卻沒任何鬆開的痕跡,微眯起的眼裏,充滿了危險:“我和你說過什麼葉晚晴,絕對不要給我戴綠帽子,這樣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葉晚晴被陸時深捏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嗚咽的掙紮著。
陸時深就這麼沉沉的看著葉晚晴,一動不動的站著。
一旁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我是小看你了,嗯?拿了錢,轉身就可以勾搭男人?”陸時深刻薄的話一刻都沒停下來過。
葉晚晴的臉,因為疼,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最終,是陸時深鬆了手,冷冽的說道:“說,為什麼坐別的男人的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