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扭的回了一句,然後將自己蒙進杯子裏,不再理會顧景燁。
現在的思睿,滿腦子都是希望這趙舒舒能夠回來,他們雖然沒分開多久,但是已經,有些想她了!
她牽著他手的溫度,溫柔的替他擰開水瓶,在她旁邊為他呐喊助威,還有她那關懷備至的語氣。
眼淚,忽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幾乎從來不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難受。
未來的幾天,趙舒舒都沒有來過。
雖然顧景燁不會照顧孩子,可是他有錢啊!
分分鍾請來巴黎最好的看護,不分日夜的照看著思睿,終於,在這一群人的悉心悉心照料下,傷口愈合得很好。
既然傷口已經愈合,那麼也該出院了。
收拾好行李,顧景燁帶著思睿去到了巴黎最好的酒店,稍作休息,明天就啟程回國。
這幾天,思睿一直像是賭氣似的,對顧景燁不理不睬的,甚至還四處挑剔他。
無論他怎麼問,他都不肯將受傷的真相告訴顧景燁。
一方麵是想給他一些小小懲罰,另一方麵,要是讓顧景燁知道自己被打了,那可多丟人啊!
顧景燁本來就不會照顧小孩子,更不會照顧,情緒當頭的小孩子。如今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了,但是思睿,就是不吃他這一套。
顧景燁半眯眼睛,他不說,不代表他查不到。
回到酒店,思睿隻說了一句要休息,便匆匆回到房間不出來了。
顧景燁派人查出了趙舒舒的航班信息,然後訂了兩張同一航班的,而且位置就在她旁邊。
這下,看趙舒舒還往哪裏逃。
隻是,在回國之前,他還要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
深夜,楊夢兒接到了一通,來自溫徳的電話。
“我們好像暴露了。”
“什麼?”接通電話,就接到這個消息,的確讓楊夢兒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她又恢複平靜,“怎麼回事?”
“顧景燁意識到這不對勁,所以,已經派人將歐洲少年抓了。”
楊夢兒嚇得驚呼一聲,隨即問道:“楚總知道嗎?”
一陣恐慌感,從心尖綻開。
巴黎市內某地下倉庫。
一位保鏢將門鎖打開,顧景燁緊跟在他身後走進去。
倉庫裏,歐洲男子正跪倒在地下,身上的衣衫襤褸,隨時很髒很破,但並無傷痕。
顯然,顧景燁還沒對他動刑。
歐洲少年的四周,一排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整齊的站在一旁,神情嚴肅,仿佛在隨時待命一般。
昏暗的光線中,顧景燁緩緩走到了歐洲少年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後,走到正對著他的凳子前緩緩坐下。
他的坐姿慵懶,雙腿交疊,背靠在椅子上,他臉上似笑非笑,但卻給人無限寒意。
此刻的倉庫,黑暗又壓抑,那歐洲少年全然沒有了當天的囂張氣焰,此刻,他正跪倒在地,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