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人知道，她今晚的心情也不好。
顧景燁臉色十分不好看，他解開了領帶，坐到沙發上，冷冷的看了季琬一眼，像是在等待著她的發言。
季琬望著他，心中忽然有些慌亂。
她當然能夠感覺到，顧景燁今晚有些不對勁。
倏地，顧景燁的目光盯著季琬，張口，語氣冰冷：“你不打算給我交代一些什麼？”
這話，倒是讓季琬愣住了。
她有些慌張，卻又明白這種時候不能亂了陣腳。
於是，季琬繼續保持著一貫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問道：“怎麼了景燁？今天的火氣這麼大，一回來就找我要一個交代，要什麼交代啊？”
她半開玩笑道。
心裏，卻早已慌亂不已。
“你是怎麼過來的？”顧景燁不再理會季琬，直截了當地質問道。
此話一出，季琬臉上掛著笑容僵住，眼神一愣。
他還在懷疑她？
“景燁，你怎麼了？當然是司機送我過來的呀，不然我自己長翅膀，飛過來的嗎？”
季琬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
顧景燁沒有說話，客廳裏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看起來，暴風雨即將要來臨了。
他坐在沙發上，原本有些憤怒的神色卻忽而一變，他端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慵懶地靠在了沙發背上。
很好。
既然她不肯說實話，那麼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看著顧景燁這般神情，季琬心裏慌張，更為濃烈。
她斷定，顧景燁，一定知道了些什麼。
“景燁……你怎麼了？”
季琬輕聲試探道，臉上的笑意也有幾番掛不住了。
顧景燁抿了一口紅酒，悠悠然說道：“我給你三次機會，你是要自己說實話，還是要我替你說出來？”
“景燁，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季琬依舊保持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望著顧景燁的眼神裏略帶委屈。
很顯然，她今晚在宴會上做的事情，被顧景燁知道了。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承認的時候。
“聽不懂？那好，我問你。你說是司機送你回來的，可是明明，司機一直守在宴會大廳的門口，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
顧景燁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卻讓季琬的神情再次僵住。
隨即，顧景燁又從茶幾下麵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重重地甩在了季琬的麵前。
“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這個文件裏，裝的是她在宴會廳的貴賓休息室裏，她故意破壞那件陸群，被那一帶監控拍下來的畫麵。
上麵清清楚楚地顯示著，是季琬在那禮裙上動了手腳。
季琬顫抖著雙手，拿起文件夾打開來，在看到那幾張照片時，臉色唰地一下慘白。
她根本不知道顧景燁去那裏調過監控！
她以為這一切，都可以瞞天過海！
“季琬，原來這麼久以來，你的天真無害都是裝的。”
顧景燁放下酒杯，眸子裏射出一股寒意來。
他這輩子，最恨別人欺騙他。
尤其是，利用他的同情心欺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