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輛馬車,用兩匹馬拉著,顯得極為氣勢。在
整個城北,就算是縣令,也隻是一乘馬車,僅此而已。
能有資格,用兩匹馬,來拉車的馬車,隻會有一個人。
“學生高嘯球,見過夫子。”高嘯球率先跪地,對著馬車跪拜。
“夫子,竟然來了?”“
天,書院的至尊,竟然降臨了?”
“學生,拜見夫子!”
嘩啦啦!
刹那間,所有的學子,都跪在第上,望向馬車的目光中,滿是佩服和灼熱。“
夫子”,在中原之中,就是“老師”的意思。
但在,讀書人為尊,的儒界之中。
能被稱之為“夫子”的人,至少也得是——大儒!儒
道境界劃分之中,大儒位於第八境,極為的強大。
桑夫子一代大儒,名滿城北,乃是城北書院的最強者。按
理說,書院的新生,不學習滿一年,是沒有資格,去見桑夫子的。
但如今!桑
夫子,卻不請自來!試
問,在場的新生,如何能不激動?
就算是那些老生,一年之中,能見桑夫子的機會,也隻有一次而已。
就算是高嘯球,他雖是夫子弟子,卻並非親傳弟子。
所以!就
算是高嘯球,想見桑夫子一麵,那也不是那麼容易。
現如今!聞
濤樓的劇變,居然驚動了桑夫子?
我的天!
這一刻,洛城天驕江勃,他跪在地上,帥臉變得異常難看。人
群之中,唯有一個人,並沒有下跪。那
人,便是——許肅!
此刻,許肅正在回憶,邊疆小村的往事。他
突然發現,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許
肅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在聞濤樓麵前,多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一個白衣絕色,輕輕的走下來。
而後!
這絕色的佳人,扶著一個威嚴老者,走下了馬車。
“您是”許肅一愣,結結巴巴,試探問道。
許肅自幼生於邊疆,他傾慕書院,卻對書院不太了解。所
以!
許肅壓根不知道,眼前的老者,地位究竟有多尊貴。
“許師弟,從今日起,這就是你的授課老師——桑缺。”白
衣佳人,吐氣如蘭:“許師弟,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拜見夫子?”
嗡!聲
音落下,全場震動。“
桑夫子,居然,收徒了?”嘴巴一陣顫抖,江勃,一臉的憋屈。江
勃本就是秀才,他加入城北書院,隻是走過場,混個稷下學宮的考核名額。
但在江勃的內心中,也可望得到認可,被桑夫子器重。
卻不曾想,先是吊絲葉秋,一鳴驚人,資質測試,力壓了江勃。現
如今!
又一個吊絲許肅,居然也逆勢崛起,再次踩了江勃。
試問,洛城第一天驕江勃,他如何能服氣?但
江勃卻知道,他一個小小秀才,在桑夫子麵前,壓根沒放肆的資格。
此
刻,許肅的內心,是震撼的。就
在半個月前,許肅還是個流浪漢,吃的是樹皮,渴了喝路上的髒水。
為了活下去,許肅還和路邊的野狗,在垃圾堆搶過,別人吃剩下,扔掉的饅頭。可
半個月後,許肅卻被書院至尊,親自收為弟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