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屍體儒服加身,手中還握著一把斷裂的羽扇,渾身一片扭曲。
“羽扇綸巾,這是……水泊的二號人物,書生!”
驚呼聲中,另外一具屍體,被拖到了岸邊。
這屍體身高2米3,臉如黑炭,額頭上還有一個月亮標誌。
哪怕是死了,這人依舊瞪大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還真是匪首?”
唐廣利有些發懵。
就算唐廣利曾經滅過水泊,但那也是靠天時地利人和,而且還是偷襲的結果。
那日水泊大宴全場,很多悍匪都喝醉了,這才讓唐廣利有了可乘之機。
可就算如此,順豐和悍匪當時,也差點逃走,讓唐廣利嚇出了一聲冷汗。
哪怕這些悍匪被打入水牢,唐廣利依舊憂心忡忡,唯恐這些悍匪逃走。
尤其是書生和悍匪,這二人一個足智多謀,一個影響力極為巨大。
這二人若是聯手,一旦離開水牢,想要在下次抓住,那幾乎是不可能。
可青州牧有自己的考慮,他一直不殺悍匪,有他自己的考慮。
可如今!悍匪不但逃走,而且重新建立水泊,聲勢極為浩大,不過數日之間,就有卷土重來之勢。
可如今,葉秋都沒有出手,匪首和書生,居然就掛了?
而且!唐廣利看的很清楚,書生和悍匪渾身,並沒有任何的致命傷。
他們竟然是死於內訌!天!怎會如此?
“葉紫陽,你……如何做到的?”
唐廣利百思不得其解,這超乎他的思維範疇。
水泊內部是有矛盾,但書生和匪首是生死兄弟,他們怎麼會反目成仇?
“其實道理很簡單,匪首一心想詔安,但卻沒有門路,他畢竟出身貧寒。”
“書生卻想讓匪首自己稱王,按照他的理想,重新建立一個理想國度。”
“其實我挺配合水泊這群悍匪,但他們畢竟是匪,而且,他們沒有文化。”
“而且我還知道,他們無法臣服於人,也不願聽任何勸告。”
“這樣的人,於百姓於青州,於整個天下而言,都不是好事。”
葉秋這話一出,唐廣利恍然大悟。
“葉紫陽,你果然是厲害,論對人心的揣測,我不如你。”
唐廣利起身,“不過,你說的這些缺點,我卻沒有。”
“多謝你救我未婚妻,他日你我一戰,我可以留你一命,以算報答。”
說完,唐廣利翻身上馬,帶著一百青雲衛,轉身離去。
“大哥,這人太狂了。”
“這唐廣利,簡直是白眼狼!”
唐寧、唐白馬,都有些憤怒。
“無妨。”
葉秋擺擺手,“這唐廣利性格很直,有這樣一個對手,總還比那些暗箭傷人之輩。”
“姑爺,這是唐廣利臨走前,留給您的東西。”
唐福走了過來。
一個黝黑令牌,出現在眼前。
“統帥令!”
“這唐廣利,還真不當青州統帥了?”
唐寧、唐白馬,頓時震驚。
青州位列花國十三州之一,唐廣利能統帥一州兵馬,這已經非常厲害。
可他卻將統帥之位,拱手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