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萬物複蘇。
熱衷於交/配的燕子夫妻,在離開了整個冬天之後,終於飛回了東鄉侯府。
作為侯府的老鄰居,燕子夫妻在過去的時間裏曾飽受不孕不育的困擾,甚至在頻繁交/配而毫無成果的情況下有過激烈的爭執,讓人再也不願承認它們是遠近聞名的模範夫妻。
為此,燕子夫妻忍辱負重,在冬天裏飛往南方,尋找了很多名醫。
終於,在春天到來之際,它們又回來了。
因為名醫的治療卓有成效,讓它們挺起胸膛,振翅高飛,從南方跋涉回到了東鄉亭,然後在天空中盤旋,圍著路過的其他燕子夫妻宣告,它們已經治好了難言之隱。
可惜春天裏的燕子們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沒有時間理會它們。所以燕子夫妻在天空盤旋不久,便飛到了東鄉侯府門口的大樹上,繼續嘰嘰喳喳的朝老樹說個不停。
此時已過“穀雨”,樹木的枯枝上抽出了新芽。
燕子夫妻跳躍在枝頭,夫唱婦隨的說個不停,直到他們知道老樹還沒有徹底從冬天的昏睡中蘇醒過來,要等過幾天才能跟它們聊天,於是就飛進了侯府,鑽進了自己的窩裏。
這燕子窩已經是好幾年的老窩了。幾年前有下人想把這燕子窩除掉,被錢管家攔了下來。後來這對燕子夫妻又得到小侯爺的庇護,於是就再也沒人敢破壞它們的小窩。
如今幾個月過去。燕子夫妻走的時候這燕子窩什麼樣,回來時仍然是什麼樣。
這讓燕子夫妻很是開心。因為飛回來的其他燕子,在春天裏忙著搭建新窩,隻有他們能夠住在自己的老窩裏,不用為房子的問題而煩惱。
於是他們在窩裏張著嘴,高興的叫個不停,似乎是在感謝小侯爺的庇護。
門庭下的掃地僧首先發現了它們,然後細柳也發現了它們。
準確的說,是掃地僧聽到了熟悉的叫聲,抬起頭看到了燕子夫妻,卻有點分不清這是不是從前那兩隻燕子。正仰著頭打量的時候,帶著旺財經過的細柳,也聽到了熟悉的叫聲。
“應該是從前那窩吧?”掃地僧拿著掃帚,有些不確定。
燕子夫妻聽到這話,激烈的叫起來,是想告訴掃地僧他們就是從前那窩燕子,並且跟掃地僧還是老熟人,曾經在門廊上的窩裏,看到過掃地僧和內院丫頭的幽會。
“是它們!”細柳拿著小籠包,忽然驚喜的叫了起來:“就是從前那兩隻。”
燕子夫妻高興的叫了起來,因為細柳認出了它們。
兩口子本就喜歡細柳。因為侯府裏隻有細柳,會時不時在經過的時候停下,跟燕子夫妻說上幾句。而現在細柳又認出了他們,他們就更加喜歡細柳了。
“你們果然又回來了。”細柳走上前幾步,高興的朝燕子夫妻說:“整個冬天都沒見到你們,你們肯定還不知道,我學會了讀寫,小侯爺走的時候還誇我呢。”
燕子夫妻聽到這話更高興了。
因為細柳學會了讀寫,讓它們也想起了自己的喜事。
於是它們從燕子窩裏飛了出來,在細柳的頭頂盤旋,然後落在了旺財的頭上。
他們講述著去往南方尋找名醫的不易,以及治療頑疾的艱辛,然後熱切的宣布他們已經痊愈的消息,並躊躇滿誌的表示,今年春天肯定能受孕成功,孵出很多的小燕子。
這些話細柳當然是聽不懂的,但旺財卻不同。
作為侯府的忠犬,旺財認為燕子夫妻言語冒失,恨不妥當。因為未婚少女細柳情竇未開,跟這樣的姑娘講述懷孕生子的事情,簡直就是在耍流氓。
所以旺財不再允許燕子夫妻站在他的頭頂,還呲著牙假裝要咬燕子夫妻。
這粗暴的舉動引起了細柳了製止,燕子夫妻也受驚飛走。
可兩口子平時受小侯爺庇護,還從沒受到過這樣無禮的對待,更別說還是在她們的家門口。它們很生氣。於是飛上高空,然後俯衝下來,使勁啄旺財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