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風霜。自從接到這個活兒起,他就知道這活兒不普通,所以他也沒有多問,隻是放緩了船速。
“我們下船以後,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要在這裏逗留。”
龍飛叮囑一句船老大,然後和關如玉一起來到船尾,合力將準備好的皮筏子扔進海中。皮筏子上麵拴著纜繩,和漁船的船舷相連。皮筏子接觸海麵之後,離漁船有十米多的距離,纜繩崩的筆直。
龍飛縱身一躍跳出船舷,雙手抓著纜繩順勢而下,當龍飛即將到達水麵之後,雙手抓住纜繩,身子好像陀螺一樣快速的轉動,連著皮筏子的纜繩便飛快的纏繞在了龍飛的腰上。
隨著纜繩被龍飛收緊,皮筏子也快速的靠近船體,最終穩穩的停在了龍飛的腳下。龍飛穩穩的站在皮筏子上,然後向還在船舷上的關如玉招招手,關如玉如法炮製,也從纜繩上溜了下來。
關如玉今天穿了一雙黑色耐克運動鞋,黑色緊身牛仔褲,黑色長袖T恤,海風吹過,齊耳短發迎風飛揚,頗有些女俠味道。
等到關如玉從繩索上溜下來,龍飛由衷的向關如玉伸出大拇指,低聲道:“行,身法不賴!我見過的女人中,你排第二!”
龍飛一邊說,一邊猛然一抖纜繩,係在漁船船舷上的活扣應聲而開,長長的纜繩落到了皮筏子上。
“我是第二,誰是第一?”關如玉心中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邊說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一柄木漿抄在手中。
“我妹妹。就這高度,她根本就不用纜繩,能像蝴蝶一樣從船上跳到皮筏子上,並且不會將皮筏子踩翻。”龍飛也抄起了一根木漿。
關如玉撇撇嘴說道:“吹牛吧?”
“有機會你見到我妹妹,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皮了。”龍飛笑著說道。
就當龍飛和關如玉從漁船上跳到小皮筏子上時,聖地亞號駕駛室內,一個理著小平頭的舵工看看眼前的雷達掃描監視屏,然後又抓起望遠鏡看看遠處的漁船。這家夥正在研究對麵的漁船是幹什麼的,另一個家夥跑過來,一把奪下他手中的望遠鏡,說道:“你在這裏研究個屁!你能幹得了駕駛員你就當大副了,快過來一起鬥地主!”
“前麵有條船。”小平頭指了指遠處一團燈光說道。
另一個家夥瞪起眼睛朝遠處看了看,一巴掌拍在小平頭的後腦勺上,說道:“是條漁船,你管它幹屁?連大副都不管,你瞎雞巴草個屁的心?來來來,打牌,打牌。媽的狗比小鬼子,每到晚上就自己去快活,隻讓我們值班。”
小平頭遲疑一下,定下舵把,扔下望遠鏡打牌去了,這裏是華國的經濟專屬區,他們也經常遇到華國的漁船,用不著大驚小怪。
駕駛室一般都有三個人,偶爾也有四個,駕駛員由大副、二副或者三副擔任,這是發號施令的,還有一到兩個水手,也叫舵工,這是幹活搬舵輪的。聖地亞號比較牛逼,駕駛艙裏有三名舵工,平時沒事正好鬥地主。賭船嘛,就應該無處不賭。不過聖地亞號上的工作人員雖然也參賭,但賭的都小,那些賭客才一擲千金。
如果小平頭能在駕駛台前多呆五分鍾,他就能從雷達掃描顯示屏上看到一個微不起眼小點正在向遊輪逐漸靠近,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這個雷達掃描顯示屏上的小點正是龍飛和關如玉的小皮筏子。
兩個人自從到了小皮筏子上之後,就一直向著遊輪不斷的劃槳,然而望山跑死馬,兩個人劃了很長時間,抬頭往前看,好像聖地亞號離他們還是那麼遠。
龍飛見關如玉有些緊張,於是便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
“害怕,當然害怕!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我已經做好了最不好的打算,遺書都給父母寫好了。你不害怕?”關如玉低沉的說道。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不害怕。”龍飛淡然說道。
“為什麼不害怕?”關如玉有些好奇的問道。
關如玉扭頭看了看正奮力劃槳的龍飛。她能看出的出來,龍飛是真的不害怕,因為他的神態非常的放鬆,一點都看不出他即將要去和人搏命!反觀她自己,手心中滿是汗水,都快攥不住船槳的木柄了。
“對方不過是一群隻知道好勇鬥狠的烏合之眾,並且我們現在是以有心算無心,如果這樣我們還不能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我們死了也不冤!再說了,能和你這樣的美女同生共死,也是一種幸福,你說是不?”龍飛說道。
雖然聖地亞號名聲很大,很牛逼,但是龍飛還真沒把上麵的安保人員當盤菜。他以前在神龍特戰小隊執行任務的時候,麵對的可都是武裝到牙齒,訓練有素的特種戰士,專業保鏢!
船上的那幫家夥和那些人相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