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客氣了。龍飛卻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隻是微微一笑。但是墨子星卻又說道:“謝醫生好像沒有明白我剛才的意思。我剛才說的是龍醫生在外科手術上的造詣很深,絕不是僅僅懂一些外科手術而已。”
“哦,好吧。是我有些用詞不當。隻是我實在難以想象,龍醫生既然在中醫上有如此高的成就,竟然也會精通西醫。”謝玉成說道。
這家夥雖然臉上在笑,但是心中卻鬱悶的要死。他實在不知道龍飛給墨子星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墨子星一個勁的給他說話。
世界上有一種感覺叫一見如故,有一種感情叫惺惺相惜,謝玉成不懂。
謝玉成不想再和龍飛等人說下去,見自己留下來已經沒有其他的事情,於是囑咐了幾句留下來照顧墨老的醫護人員後,便返回了解放軍總醫院。之後,龍飛和嶽鬆風也離開了。
在返回龍城市駐京辦的路上,龍飛抱歉的對嶽鬆風說道:“對不起,嶽叔叔,讓你失望了。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毫不諱言,嶽鬆風將龍飛推薦給墨老,雖然主要是因為他確實想墨老趕快好起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政治目的。龍城市老市長即將調任另一個省擔任省委書記,龍城市有資格有能力問鼎市長一職的有好幾個。
嶽鬆風也是市長的有力競爭者。他的優勢是已經抓龍城市經濟工作很長時間,對龍城市的工作非常熟悉。而且本身的工作能力非常強。劣勢卻是他在上麵沒人給他說話。雖然這是一個看能力的社會,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來自上層的幹預力量!
嶽鬆風雖然以前就認識墨老,並且關係也不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將龍飛推薦給墨老,但是他和墨老完全談不上親密。這一次他舉薦龍飛,如果龍飛能成功治療好墨老的病,他和墨老的關係自然能更進一層。隻要他和墨老有了這層關係,在競選中,即使墨老不用給他說一句話,也自然有人會權衡其中的厲害關係。
壓陣者不上陣,但能左右戰場勝負!戰場如此,官場如此,情場亦如此!
龍飛是個八麵玲瓏的家夥,嶽鬆風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心中當然清楚,而嶽鬆風一直又對他不錯,所以他才因為無法幫到嶽鬆風,而感到有些愧疚。
嶽鬆風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是他到底是個胸懷坦蕩的人,聽了龍飛的話,不禁笑著說道:“嗬嗬,小飛,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又沒什麼錯,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對了,小飛,你為什麼要加入謝玉成的手術團隊?我知道你的外科水平也很高,但是既然謝玉成已經請到了他的導師懷特醫生,這台手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你再攙和進去,好像沒什麼必要吧?”
龍飛微微一笑說道:“嶽叔叔,我的認識和你相反,我恰恰認為懷特和謝玉成的組合有些不穩妥。”
嶽鬆風一愣,說道:“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們的水平不行?”
“懷特醫生是世界上知名的心胸外科專家,曾經做過多例心髒移植手術,病人手術後的存活時間很長,所以他的醫術是沒的說。但是這個懷特博士卻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而且他是米國鷹派人物,經常在媒體上大放厥詞,貶低華國。並且他很少到國外去給人做手術,所以這一次他能答應謝玉成,來給墨老做手術,我感到很奇怪。我總懷疑他好像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龍飛說道。
嶽鬆風皺皺眉頭說道:“小飛,我怎麼聞著你的話有點陰謀論的味道。你把人想的太壞了吧?”
龍飛聳聳肩,苦笑道:“我也希望這是我的胡亂猜測。其實在這個手術團隊中,更讓我不放心的是謝玉成。”
“謝玉成?他能有什麼問題?他是墨老保健組的組長,他總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嶽鬆風疑惑的問道。
“我不是懷疑謝玉成會有陰謀。我相信就是借給謝玉成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墨老耍陰謀。但是我懷疑謝玉成的水平。這個人曾經抄襲國外的醫學論文在國內刊物上發表!以我的理解,凡是在論文上弄虛作假到處抄襲的人,水平都不怎麼樣。一個有陰謀,一個水平不行,所以我總感覺不放心。”龍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