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根聽說劉富貴不再打算讓劉青回家嫁人了,不禁一愣,疑惑道:“哦?那個糊塗蛋這回怎麼不糊塗了?是誰把他說明白了?還有,那個洪二愣子我也認識,聽說這兩年在外麵賺了兩個錢,也不是好惹的人,你爹先答應人家,忽然又反悔,他能善罷甘休?”
“有根叔,我還沒給你介紹呢,這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也是龍氏集團的總裁,叫龍飛,就是他把我爸說服了。那個姓洪的也是龍老師趕跑的。”
劉青介紹完龍飛,又對龍飛說道:“龍老師,這是我有根叔,在村裏的威望很高的!對我也一直很照顧。”
“你好大叔。認識你真高興。”龍飛連忙將手伸向劉有根。
劉有根連忙有些局促的伸手和龍飛的手握在一起,然後說道:“哎呀!想不到龍先生年紀輕輕竟然已經大學老師了!大知識分子啊!我劉有根一輩子最佩服的就是大知識分子!劉青上這個大學不容易啊,還得請你們在學校多照顧一下她。”
龍飛聽著劉有根質樸的話,心中竟然有些感動。劉有根雖然和劉青的血緣關係不是太近,但是他卻比劉富貴更關心劉青,而且有根叔雖然生在這個小山村,但是心中卻非常明白事理,比劉富貴明白的多!難怪他一直說劉富貴是個糊塗蛋!
“大叔,你就放心吧,劉青在學校一切都好著呢,你看,這次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嘛!劉青將來肯定有大出息的!”龍飛笑著說道。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啊!等到劉青以後出息了,我看看這葫蘆峪的人誰還說上學無用!唉,葫蘆峪總共六千多口人,小學生加初中生竟然不到一千人,這才是葫蘆峪貧窮的根本啊!”劉有根有些痛心的說道。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龍飛說到。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往村口走去,此時,村口已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劉家溝的村口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打穀場,打穀場的邊上就是支部委員會和村民委員會的所在地。
劉家溝的“兩委”駐地有些寒酸,就是三間破草房子,房頂的草已經多年未換,一眼看去烏黑一片,凹凸不平,估計夏天下雨的時候,外麵大下,裏麵就得小下。沒有院牆,整個打穀場都是大隊部的院子。
打穀場不但是劉家溝人農忙時放莊稼的地方,也是農閑時大家集會的地方。打穀場的北邊,坐北朝南有個戲台,每年收獲之後,這裏都要唱幾台大戲,所以戲台保存的還很完整。
等到龍飛等人趕到村口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將村口打穀場上的積雪掃的幹幹淨淨,有些比較泥濘的地方還墊上了沙子。幾個十幾歲的山娃子正用竹竿挑著一串串的大地紅放個不停,一個穿著一身嶄新西裝的中年人正在不斷的吆喝著這些娃娃,注意安全。
“那個穿西裝的老家夥就是劉香香的老爹,名叫劉二狗,看把他嘚瑟的!還穿了西裝,可惜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劉有根朝那個身穿西裝,不斷吆喝的中年人呶呶嘴,小聲說道。
龍飛看看劉二狗身上的西裝,不禁有些好笑,本來好好的一身西轉,配上領帶皮鞋,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穿到劉二狗身上後,卻怎麼看怎麼別扭,怎麼看怎麼不和諧,怎麼看怎麼土氣十足!難怪劉有根說他穿上龍袍不是太子。
“怎麼戲台都收拾出來了?還擺上了桌子?劉香香難道還要做個公開演講?”劉青看到戲台上已經擺上了兩張桌子,上麵還鋪上了紅絨布,於是有些奇怪的問道。
“聽說劉香香的男人這次不單單是回來看望丈母娘,而且還打算在葫蘆峪投資建廠。村支書兼村主任劉大飛聽說這個消息後,已經親自迎接到縣城了。說不定劉大飛這個混蛋又會從中撈一筆。不過,如果劉香香的男人真的能給葫蘆峪投資,倒是一件大好事。”劉有根說道。
“劉香香的丈夫要建設什麼廠?”龍飛隨便問道。雖然他已經決定將葫蘆峪開發成中草藥種植基地,但是葫蘆峪的麵積足夠大,就算開上一兩個廠子也不會影響他的事業。
而且如果劉香香的男朋友真要在葫蘆峪投資,勢必也要修路,到時候,龍氏集團可以和他們協作。這樣龍氏集團的壓力就會小很多。道路是基礎設施,龍飛也不可能會在路上設卡收費,所以,這一項支出,越多人出資越好。
“這個我也沒聽說。管他建設什麼工廠呢,隻要能建起來,對劉家溝,甚至對整個葫蘆峪的人來說,就是好事!”劉有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