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藍海有些吃驚的看著李璐:“那還要管?”就知道李璐為人太善良了,要是他,他可不會管,是死是活跟他都沒有關係。
“畢竟有血緣關係,孩子是無辜的。”李璐扯了扯嘴角,“上一輩的恩怨,跟他沒有關係,我打算把他接到北京來生活。”
她沒有那麼偉大,可是她聽說小三扔下孩子不管,她就一直偷偷給孩子寄生活費,現在回北京,以後也打算一直在北京發展,孩子好歹也是李家的人,總不能一直寄人籬下,誰都不能決定出生,她恨爸爸,也恨那個小三,可是,對那個無辜的孩子,她不能不管。
“你確定你現在是清醒的嗎?”藍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給孩子一直寄生活費,就當是扶貧好了,可是還要把孩子接到身邊,李璐這心胸也太寬廣了。
李璐鄭重的點點頭:“我考慮的很清楚了,前一段時間也托關係打了了不少的學校,等這個新品安排好了,我就去接他。”
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
“行,我會去安排的,那你早點兒休息,我先走了。”藍海知道勸不動李璐,這女人從來都是決定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這幾年,他也清楚的看到李璐行事作風,她從來不會走錯棋子。
每一步,都是慎重考慮之後安排的,愛憎分明,不傷害無辜的人,也算是一種氣度,怪不得,李璐能在商場上,讓男人都覺得佩服。
“這就到了?”沈言轉過頭看著樸瑟,你說以前覺得北京挺大的,去個什麼地方,都得開幾個小時的車,可現在為什麼感覺眨眼就到了,果然,是自己中毒太深了。
樸瑟別了一眼沈言:“行啦,希望下次我們不要再碰到了。”這個筆錄,她算是怕了,一折騰,就是一晚上的時間。
“別切,我說”沒等沈言說完,樸瑟已經轉身,大步往小區走去,沈言無奈的搖搖頭,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樸瑟回到家,看著大夥兒都睡了,這才輕拍了拍胸口,辛虧沒碰上嘉怡,不然,又得被小姑奶奶嘮叨一晚上了,想想嘉怡那一本正經說教的模樣,樸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那種感覺很像是親人,沒想到,自己在中國還會遇上這麼好的朋友。
第二天一早,樸瑟便起床,換了一身運動裝,便去小區跑步,部隊多年來的習慣,不管晚上訓練多晚,第二天五點鍾,大家必須起床負重五公裏晨跑,久而久之,她就成了習慣。
即使現在在出任務,不需要那麼嚴格,她也沒有貪睡的習慣。
晨跑結束,樸瑟帶著早餐回到住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坐下,一陣兒敲門聲響起,樸瑟起身開了門,便見陸景站在門口,一手牽著一個五歲的孩子,一手拉著行李箱。
“陸總?”樸瑟有些驚訝,便見陸景點點頭,沒什麼表情的臉,對著樸瑟問道:“嘉怡呢,她在嗎?”
嘉怡?陸景是在來找嘉怡,郭嘉怡不是告訴她,她撞了陸景的車,欠了陸景八十萬,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嗎?陸景,怎麼親自找上門了?還叫郭嘉怡叫的這麼親切,這不對呀,這個郭嘉怡,太不誠實了啊。
樸瑟撇了撇嘴,對著郭嘉怡的房間喊道:“郭嘉怡,有人找你。”
“誰呀?”郭嘉怡穿著一件海綿寶寶的睡衣,打著哈欠,大大咧咧的出來,看見陸景和樂樂的時候,轉身退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了門。
旁人沒注意的地方,陸景扯了扯嘴角,這個女人,他已經看到了,再掩飾,是不是太遲了?
樸瑟鄙視的看了一眼,郭嘉怡消失的方向,轉過頭,對著陸景說道:“進來等吧。”
陸景也沒多說,拉著行李箱,領著樂樂直接進了客廳坐下,樸瑟一副看好戲的站在那裏,靜等著郭嘉怡出來,十五分鍾後,郭嘉怡收拾妥當,打扮得體,化了淡妝,開了房間門出來。
一出門,郭嘉怡便見樸瑟嘴角勾著笑,眼底是深深的鄙視:“嘉怡,你不說中國有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麼?”
“那個啊,樸瑟,你不說今天有個展會嗎?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走?”郭嘉怡有些尷尬,強顏歡笑的對著樸瑟說道,樸瑟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完全聽不懂。
樸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郭嘉怡:“還早呢,你甭操心我的事兒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和陸總關係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