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臭毛病(1 / 2)

陳雪岩看著女兒說:“在外邊累一天,回了家也是幹不完的家務,昊天那個電視迷,回家除了吃飯就知道看電視。都是你慣的臭毛病,讓他幹一點家務就怎麼了?你也不是整天在家裏呆著不在外邊幹活兒,所有的家務也是一個人全包攬了,這樣下去非累壞不可。以後讓昊天和你一起幹家裏的活兒,不要所有的能幹不能幹的都不用他,你不讓他幹他正求之不得呢。記住,以後讓他幫你幹家務。”

“知道了,媽。”陳秀雅說。

聽到女兒有氣無力的話,陳雪岩覺得自個兒說的多了。現在女兒需要的是休息,她嘮嘮叨叨地影響女兒了,想說也要等以後在說。意識到錯誤,陳雪岩趕緊說:“你快合上眼睛睡吧,我出去了。”說完,她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陳向進的心情是愉快的。剛剛出去和小區外邊的一個老頭子殺了幾盤棋最終他贏了一盤。那個老頭是一個下棋高手,很少有人能夠贏的了他。平時的時候,他們兩個大都是平手,就算誰小勝一點點也不算贏,今天他贏了一盤,自然是高興的。

走進門,他就大聲地喊:“雪岩。”他想把他今天和那個老頭下棋的事情告訴陳雪岩,告訴她他贏了,讓陳雪岩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快樂。

陳雪岩聽到他大聲喊他,立刻招手製止了他,說:“你小聲一點好不好,喊什麼呀,這麼大聲?”

陳向進笑著說:“我有好消息告訴你,想和你說,讓你也和我高興高興。”

陳雪岩看他一眼,說:“我沒有閑情逸致和你高興,你自個兒樂去吧。”

她的話冷冷的,讓陳向進無法理解。

“哎,我說你怎麼了,一臉的‘官司’,誰惹你了?”陳向進不解地問。看到陳雪岩陰沉著一張臉,就好像誰欠了她二百塊錢似的,陳向進百思不得其解。他搔搔腦袋,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陳雪岩,繼續問道,“誰惹你了?”

陳雪岩抬起眼皮看看他,說:“沒有人惹我。是秀雅——”她扭過頭向裏間的臥室努努嘴,示意了一下,接著說,“秀雅大概是不舒服了,和我說是累了,在裏邊睡著呢。我看她臉色很難看,問她是不是病了,她說不是,我擔心著呢。——別人沒有你那麼悠閑,別大呼小叫的吵醒了她,讓她睡一會兒吧。”

陳向進坐到了沙發上,蹙起了眉,壓低聲音說:“怎麼回事?”

陳雪岩說:“我哪兒怎麼是怎麼回事?她一來我就看見她臉色不好,嚇了我一跳,以為她病了,讓她去看看的,她說是沒事,累了,然後就進去休息。我給她衝了一杯奶粉,讓她喝了。這會兒大概正睡著著呢。安生一點,讓她睡吧。”

陳向進點點頭,說:“唉,哪一點事兒也不好幹,不費力氣哪裏能做成事情?裏裏外外都是她一個人忙,即操心又費力。”

陳雪岩說:“那她喜歡做,別人也沒辦法。關鍵是那個白繼成不爭氣,比一隻豬還笨,一點點都幫不上她不說,還懶的出奇,家裏的家務一點都不做。也怪秀雅,開始就慣了他那些毛病了,現在返回來讓他改正,他會高興?我想是不是秀雅和繼成吵架了呢?”

“你聽聽,”陳向進搖頭說,“秀雅現在在商城,繼成在公司上班。兩個人不在一塊兒,吵的什麼架,又不是在家裏。”

陳雪岩說:“我也琢磨,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在商城碰到什麼事情了呢?反正她神色不一樣,就好像是有事的樣子,不光是累。”

陳向進說:“這個有可能可是要是在那兒碰到什麼事情的話,她會處理,能走開嗎?那樣她不會來咱們家啊。”

“誰知道。”陳雪岩說,“等一會兒她醒過來了,問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陳秀雅睡著了,真的睡著了,睡的很香很甜。逃避也好,真的累也罷,反正隻要睡著了什麼事情都沒有。本來她什麼都不願意想,隻想睡著,然後一切都忘了的,她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有想,一下子就睡著了,很好。可是,睡著了也總有醒來的時候,陳秀雅醒了,一下子就醒了,而且醒的很清楚。就這樣,所有的事情又一下子都回到了腦子裏。現在,被騙了錢的事情該“退居二線”,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了眼前,怎麼辦?裝聾作啞不聲不響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陳秀雅知道,她的人可以做到那樣,但是心永遠不會了,那醜陋的場麵不會在她的心中裝聾作啞不聲不響的。她可以在表麵上把這件事情隱藏起來不讓仍何人知道,但是無法不讓她的心去想象。她知道,很清醒地知道,現在,她和白繼成之間完了,永遠完了。

外屋,陳向進和陳雪岩在說話,隻是聲音很小,陳秀雅聽不清。她醒了,但沒有動一下。她在想,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和白繼成繼續下去是不可能了,對於這一點,她確定。她要離開他,最好永遠不要和他見麵,她覺得看到他是一種侮辱。可是,她又怎麼能夠離開家呢,去哪裏?爸爸媽媽這裏隻能暫避一時,而不是永遠。從她嫁出去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屬於另外的地方。陳秀雅很明白,這件事情如果讓爸爸媽媽知道,對他們會是很大的打擊。何晏已經是那樣的人了,白繼成呢?雖然他不是**,但是更厲害吧,公然把女人領到家中,好大的膽子!直到現在,陳秀雅才知道她看錯了人,原來人的外邊和內心永遠是不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