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再抬眸,他森冷地掃了一眼急成螞蟻團團轉的小妹,“去拿毛巾和外套過來!”
小妹愣了下,“我,我這就去!”像一陣旋風狂奔而去,飛快取了東西,飛奔過來,快速用毛巾幫顧繁朵擦掉背後的汙漬後,剛要把外套給顧繁朵披上,斜刺裏,伸出一隻手,奪了過去。
寒子時將搶來的外套給顧繁朵披上,甚至幫她係好了最上麵一粒扣子,確定沒有外泄一分春光,這才冷著臉,大步流星,步出眾人的視線。
頂著一件外套披風的顧繁朵&眾人:“”
趙顏站在顧繁朵對麵,她本就將全部精力放在了寒子時身上,所以,從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看到,那位工作人員之所以會將聖代潑到了顧繁朵身上,是寒子時的胳膊肘故意碰到了!
趙顏在聯想寒子時剛剛堅持要站在顧繁朵身旁等一係列怪異舉動,又回憶起前不久在寒子時的公寓竟然巧遇顧繁朵,她心裏越發吃味不已,猜到寒子時如此做,想來是生氣顧繁朵暴露美背,被其他男人吃冰、激、淩!
趙顏憤恨地瞪了一眼哪怕狼狽不已,依然不急不緩施施然離去的顧繁朵,忽而嘴角綻放一抹嘲諷的冷笑。心想:就算寒子時依然深愛顧繁朵那又如何?隻要他義父活著一天,寒子時永遠不可能跟顧繁朵在一起!
顧繁朵出了影棚,眼神焦躁地四處尋找寒子時的身影,卻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看見,她又輕輕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樣也好。當麵跟他說,還不知道要被他如何嘲諷呢?還是先回酒店房間,發短信告訴他吧。
當然,無論選擇哪種方式,顧繁朵知道,她都逃不了寒子時的怒火,隻是時間的遲早。
顧繁朵回到下榻的酒店,取出房卡開了門,一轉身時,被一道黑影緊緊抵在了門上,滾燙的唇瓣欺了上來。熟悉的清冽淡香提醒顧繁朵對方是誰,她任命地雙手貼著門,任由寒子時予取予求,卻還是被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熏到了,忍不住輕聲咳嗽
寒子時放開顧繁朵甜美的唇,一邊解開外套最上那顆他為她係好的扣子,一邊將外套扯掉
顧繁朵死死閉著眼睛,忍受這場衣衫完整的折磨,希望寒子時盡快結束這一場折磨忽然,一聲衣料裂開的聲響刺激她的神經,她低頭去看,寒子時竟然直接將她身上的裙子撕成碎片!
原來羞辱之外,還有更羞辱的。
結束後,顧繁朵笑著紅了眼眶,心想:寒子時,如果你當年有那麼一點點愛我,如今怎麼一次一次羞辱我到如此地步?
顧繁朵,你真能犯賤啊!都被他如此對待了,怎麼就對他死心不了呢!
寒子時平靜過後,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顧繁朵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汗濕的英俊的臉,嗓音嘶啞道,“顧繁朵,就算再多男人迷戀你,愛慕你,你也隻能被我壓在身下!顧繁朵,別忘了,當年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求我要你的。在我徹底厭倦你前,若是有人”
“寒子時,從始至終,毀我清白的,隻有你一人。你以為經過你,我還會想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嗎?我顧繁朵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哪怕我有一絲良知,也不會去禍害別的好男人!
寒少,你大可放心。等你玩爛我,我自己滾出你的世界,並且發誓,永不下嫁。終我一生,這具軀體,隻有你一人的味道。我將帶著對你的恨,孤獨終老,永世沉淪。倘若還有來生,絕不相識!”
寒子時怔懵地看著顧繁朵泛紅的大眼睛閃爍著咄咄逼人的決絕和冷漠,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他抬手捂住這雙因為仇恨、痛苦、後悔而流光溢彩的眼睛,心頭滿是慌亂,那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像無數隻螞蟻噬咬著寒子時因為深愛而敏感脆弱的神經。
寒子時潮紅的英俊的臉此刻毫無血色,平素深幽如潭水的眼睛彪起死灰般的泯寂。他白著一張臉,幾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顧繁朵對麵的房間
從顧繁朵的初三到大一,這對在年少時光裏,陪伴著對方四年的男女再也找不回曾經的感覺。
他們是對方第一次喜歡上的異性,他們是對方第一次親吻、擁抱的異性,他們相戀,學會了怎麼愛人,體會到被人寵著是多麼的幸福。他們直到現在,還在愛著對方,然而,隔著那麼多物是人非,卻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愛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