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臉有點燒?是什麼鬼!(1 / 2)

晚上開拍的第一場戲,是接在寒子時取笑顧繁朵不是女生,嘲笑她的書櫃比豬窩還亂之後的。

下了晚自習,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當沈嘉年的同桌問他怎麼還不走,英俊的少年收回落在過道旁邊的桌子上的目光,淡淡地說,“你先走吧!”

“行,我先走了。”

喻以茉這天下午放學走出教室後,就再沒有回來,她翹了晚自習!

這是寒子時僅有的五場校園單人戲份裏,最重要的一場,展現那個青蔥時代裏,一個桀驁少年的溫柔。

當教室裏隻剩下少年沈嘉年——

他起身走到喻以茉的桌前,快速將她桌子上的書和試卷,分門別類,按照書本大小放在藍色埃菲爾鐵搭大書立之間固定好。零零落落的文具順齊整了,放在長了一對兔耳朵的文具袋裏,擱在書立旁邊。

整理好了課桌,沈嘉年無奈地吹了吹額前細碎的劉海,眼神卻是柔和如這個季節的春風,微涼,光滑,沁人心脾。

他雙手插兜,酷酷地走到喻以茉的書櫃前,先是打量了一番,這才伸手開始整理。

顧繁朵坐在佘導後麵,從眼前的監視器裏可以看到,背影清瘦挺拔的高大少年站在喻以茉的書櫃前,他先是打量了一番,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才開始動手整理。

畫麵裏的寒子時先是將書櫃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取出來,放到身後的課桌上,然後像先前整理書桌一樣,將喻以茉的書櫃子收拾成有條不紊的模樣。

顧繁朵癡癡看著這樣眉眼專注溫柔,不複嘲笑喻以茉,“你是女生嗎?”時的酷酷痞氣的寒子時,心想:他可真好看,非容貌也,氣質使然。怪不得有女評論家說,無論是多爛的劇本,隻要有寒子時在,就是票房的保證!

這樣想的顧繁朵並不知道當鏡頭轉到寒子時的身後進行教室的全景拍攝時,他也在想:顧繁朵,你不是說,好可惜沒有早出生兩年,與我同班上學讀書嗎?現在你的這個夢實現了。

顧繁朵,現在的你是否還記得當初跟我的話呢?

顧繁朵,我一直記得,我們那天並排坐在青一高中國旗下的台階上,你雙手托腮,側對著我,吹著額前的劉海,軟軟地說,“好遺憾啊,要是我能早兩年出生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同班上學,或許還能坐同桌呢?”

顧繁朵,我想收藏你收起清冷的鋒芒,在我麵前流露的所有小女生情態。

沈嘉年,喻以茉。

此間嘉年,與你相濡以沫。

年華似水,初心不泯。

你永是我無法言說的秘密。

導演滿意地喊了一聲“哢”,寒子時卻還在書櫃前發呆,那一刻他的心事是:顧繁朵,你還記得那時候,我是怎麼回應你這句話的嗎?

寒子時拍完第三場夜戲,已經快八點半了。

休息時間,寒子時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眼角掃過顧繁朵坐在鏡頭掃不到的教室一腳,捂著小嘴打嗬欠,困得眼淚撒歡兒奪眶而出,還在玩手機,愣是沒有挪屁股走人的打算,他不由蹙起墨黑的劍眉,放下水杯,徑直朝顧繁朵走去。

顧繁朵正戴著耳機聽網絡公開課,頭頂突然欺來一片陰影,她抬頭,對上一雙漆黑明亮的狹長鳳眼,裏麵閃爍著薄怒。

顧繁朵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心裏茫然茫然還是茫然!

話說,她除了演戲時,不小心碰了一下寒子時的胳膊,其他時段可都沒有招惹他呀,他為啥又擺出一副死人臉?

“顧繁朵,你上午不是說,昨晚沒休息好,下午沒精力拍戲。我想,請問你,你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裏,不回去睡覺?”

“!”她勒個去!

顧繁朵騰地滿臉羞紅!

她什麼時候跟寒子時說過這樣的話啦?

她一整天都沒有閉眼,也不可能是夢遊去跟寒子時說這樣的話吧?

就算她白日夢遊了,看見寒子時,也是有多遠躲多遠啊喂!

無數道意味深長的視線瞬間掃過來,又假裝不經意地飄回去

下一場跟寒子時演對手戲的男二號徐凱捏著手裏的台詞本,震驚而詫異地看著那兩人。心想:顧繁朵竟然會跟寒子時撒嬌,說自己好累,不想演戲?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不說是寒子時向來不近女色,他怎麼會主動靠近顧繁朵?

顧繁朵低著頭,耳朵紅得近乎透明,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看劇組人員的目光了。而且,寒子時的人品擺在哪裏,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她是擔定了。

顧繁朵抿了抿宛若初生玫瑰色的好看唇瓣,心頭泛起無法忽略的委屈。她不知道寒子時為什麼要這樣紅口白牙地汙蔑她沒有職業道德,而且還是當著所有在任勞任怨熬夜加班的全體劇組員工的麵!

寒子時他總是能毫無預兆地將她推向深淵顧繁朵近乎悲哀地想。

寒子時俯視像小學生犯了錯誤似的,低著腦袋,一聲不吭的顧繁朵,淡聲吩咐他的助理,“小姚送顧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