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朵低下了頭,濃濃的自我厭棄感如滾滾湧來的潮水淹沒了她。心想:寒子時哪裏想聽這些廢話?寒子時哪裏會在意她!
如果他在意她,怎會
以前的他,隻是在私底下,用最惡毒的話羞辱她!現在現在,興許是兩人那那種肮髒的關係都沒有了,於是他再也不用顧忌她最後的一層像血皮一樣薄的自尊,當著柳特助的麵,便等不及侮辱她!
顧繁朵眼神空了空,低著頭,心想:比起寒子時的毒舌,她對趙顏說的話,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寒子時見顧繁朵麵色蒼白,陣陣劇痛以超音速襲上心頭,他朝柳特助使了個眼色。
柳特助會意,悄悄走開。
指甲狠狠掐進肉裏,顧繁朵終於揚起一抹淺笑,清澈坦蕩的眼睛看向寒子時:
“寒少,您放心,初心我會全力以赴。我不接受柳特助的好意,是怕被狗仔拍到亂寫!”
“嗬嗬,亂寫?我們現在站在一塊兒呢,你就不怕狗仔亂寫?你要當真害怕狗仔亂寫,在我一出現,就該躲得遠遠的,最好躲到美國去,再也別回來!”
顧繁朵置於裙側的雙手握得越發緊了,疼痛逼迫她保持清醒,清醒地對寒子時繼續笑道,“放心,我會走的。我會走得遠遠的!”
寒子時眯起眼睛看著顧繁朵臉上露出的溫柔而淡漠的微笑,陣陣發慌。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眼前,隔著兩三步的距離,心裏的距離卻無限遠。
寒子時打開後車座車門,眼神冷冽如刀鋒,“所以,為了我們早點老死不相往來,你最好不要在裝病,早點拍完戲,早點滾!”抓著顧繁朵的手臂,將她塞了進去,砰地關上車門,“柳兵,開車!”
“寒少,您呢?”
寒子時隻是冷漠地掉頭,背對著玉蘭苑所在的方向,大步往前走。
顧繁朵從後視鏡子裏可以看到,明黃色的路燈光裏,初夏的晚風獵獵地吹亂了寒子時墨黑的短發,吹鼓了他的白襯衫,在後麵鼓起一個好大的包,他沒有像那些閑適的男子雙手插在褲兜裏,而是置於腿側,隨著身體擺動,迎著風的方向,颯颯而去。
當柳特助沉默地發動車子,載著她越走越遠,寒子時的影子卻在她眼前越來越高大,和記憶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顧繁朵去接高考結束的顧夜白一起回家,當她遠遠看見寒子時,便局促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懊惱自己出門太倉促了,都沒有好好收拾一番。
手足無措的顧繁朵幾乎是聽著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走到了顧夜白麵前,表麵上裝得大大方方,其實眼角餘光一直在偷瞄寒子時。
光是那一小會兒的偷瞄,顧繁朵便發覺了寒子時是個孤僻的不合群的大男孩。可是他眉清目秀地像一顆挺拔的小白楊站在人群之外,怎麼無端端地就奪走了她的呼吸呢?
顧繁朵不是傻瓜,她更加確定自己喜歡上了哥哥的同班同學,一個叫寒子時的男生。
所以,當顧夜白問她要不要參加他們的畢業聚會,她假裝出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模樣應下了,看到他跟著大部隊上了公交車,悄然地鬆了一口氣。
在公交車上,一幫十七八歲的男生還是挺有風度的,將車上僅有的幾個位子讓給女生坐。
顧繁朵擠在過道中央,微笑著搖了下頭,輕聲地說,“我暈車,坐下來,反而暈得厲害。站著就好。”
“顧夜白讓你妹妹站這裏吧!”
低沉清冷的嗓音忽而傳來!
轟地一聲,顧繁朵整個人都被這句話炸懵了,本來一直在假裝忽視寒子時存在的她愣愣地在擠滿人的車廂裏看過去,對上一雙細長漂亮的丹鳳眼。
然後,她又聽見他說,“你靠在這裏,有風吹,會感覺舒服一點。你要不要過來?”
顧繁朵沒有說話,微紅著臉,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心想:顧夜白快點說話,快點提醒她!她就可以去寒子時旁邊站著了!快點啊!
顧夜白卻紋絲不動地站著,顧繁朵急了,伸手指戳了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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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